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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似乎并没有开通端的付费功能吧？我也下载了《江南》的官方APP，这似乎完全是预告和论坛专用，而没有想到要学习其他的APP，把手机在线功能加上去？”
江一念翻看着手机里的江南APP，发现这就是一个论坛和推送的APP，并没有其他的功能，而其他的一些APP是有这样的功能的，在线其实是一种流行趋势，既然智能手机已经普及开来，那么手机也会随之成为一种趋势。
“嗯，之前也有人提出过这个想法，不过当时出版社的处境陷入泥沼，拿不出这笔经费，光是现在这个简单的APP就花了十几万，也没有那么多的专业人才可以协助我们开发手机在线功能，怎么，仲光，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在手机APP软件内加上《江南》的在线功能？”
许燕妮说起了当时的困境，而此时江一念再次提出，许燕妮心有所感，想起自己手机里的那些带有在线功能的APP，竟有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
“对啊，为什么不呢？大明全国十五亿人口，智能手机的用户已经达到十三亿以上，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智能手机和网络信号的普及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二点三，是全世界第一，这样庞大的用户群和用户基础，任何一个在手机行业有涉足发展的企业都会猛扑上去又撕又咬，而你们空有APP的优势，还有二十万的下载量，却不想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吗？”
江一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在原先盗版猖獗的世界里，在线付费观看功能都如火如荼的发展，更别说现在这样对版权保护极为苛刻的良好环境，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江一念都已经注册了七个网站的付费VIP用户了，其中三个在手机上。
“也就是说开通在线功能，并且引入付费订阅的概念？”
许燕妮明显有点激动了。
“那是肯定的啊，你们有二百五十万固定的订者群体，这些都是纸质方面的传统读者，而当今社会的趋势是电子所占比重不断上涨，人们更加倾向于用便捷的电机设备更加便捷的，这是流行趋势，就拿我们自己做比较，你觉得是直接在手机上订阅观看方便呢，还是爬楼梯下楼找书报亭去购买要方便？
而且就算是送货到门口的订者，最低限度也是三个月的订阅，对于现在的人们而言，没有吸引力的东西，是很难吸引他们长期订阅的，但是如果是一期一期的分期订阅，你觉得，会不会好一点？会不会有一大批懒得出门购买一本杂志的人通过手机来订阅你们的杂志呢？我感觉，这是很大的一批潜在读者群体啊！”
“的确是这样啊……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开发手机APP需要一个团队，就算外包业需要支付不少的费用，还需要引进设备，日常维护，时常更新，我们现有的技术组那三个人是无法承担的，我们需要继续招募，能否招募得到还是个问题，招募到了，他们对薪资的要求也不低，以出版社目前的状况，实在是拿不出这笔资金，虽然前景的确是很诱人。”
许燕妮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把最关键的问题说了出来，没钱！
开发一个带有支付功能的APP，需要专业的人才，需要编程，需要测试，需要日常维护，需要更新，专业人才的工资，专业设备的工资，日常更新的维护费用等等，如果是推倒现在的APP重新开发一个，需要的费用是一百万起步，对于现在风雨飘摇的江南出版社而言，是一笔拿不出来的资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古人诚不我欺！
“所以我说啊，你们到现在为止还留着二百多号员工，当真有那么多的业务需要二百员工来完成吗？你们是出版社不是血汗工厂，你看看那些中小企业，千万级的规模，公司也就三五个人，二百多号员工，就算一个人一个月三千块，那一个月也是六十万的工资支出，也难怪你们拿不出钱来！”
江一念忍不住的吐槽。
“这也不能怪出版社，现在的员工，资历最浅的都是五年以上了，七八十个老员工都有二十年以上为出版社工作的资历，这批人都是从八百罗汉时期过来的，最困难的时候都不离不弃的守着出版社不走，真要裁员，怎么下的去手啊！”
许燕妮玩起了情怀套路。
“所以啊，你们走到了今天，最困难的时候，就算是吃自己的手脚也要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未来可讲，死撑着情怀，想让老员工就这样退休，给他们发退休金，让他们安度晚年，现在裁了他们还能去找别的工作，如果出版社没有好转，他们会失业的更彻底，几年以后不少老员工的年龄都不适合再找工作了，你们要是一倒，他们怎么办？喝西北风？”
“这……”
“这是你们的内务，我没有参与的资格，我也不打算参与，我只是说说，但是你们真的要这样想，裁员，至少还能让七八十人留下来，倒闭，大家都玩完，这就是到了该取舍的时候，留下精英，把能力不足的丢掉，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惦着情怀，那只能大家一起活不下去，大不了等到时候出版社起来了再召回来就是了，对吧？”
“………………”
江一念挂断电话之后，许燕妮也按掉了免提键，挂断了电话，会议室里面的七名出版社元老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秋池面色不好，李天复拿下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再把眼镜戴上，一言不发，其他几位亦是一言不发，许燕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了也没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江一念是真的觉得这些人死抱着情怀不是个事儿，到这种地步还维持二百员工，死撑着颜面不放手，要是江一念来做，不仅裁员，还要把大楼给卖了，全力支持漫画的发展，这样才能给出版社带来新的生机……
等等，他们没钱，我有钱啊，他们要养二百多号员工，我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爹妈留下的遗产和赔偿金，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我一个人吃三辈子都吃不完，可钱放在那里就是死的，不会大钱生小钱，随着物价的波动可能还会有损失，但是拿出来，利滚利，就不一定会这样了。
如果仅仅是一两百万的开发费用，对于江一念而言也就是毛毛雨，这笔投资如果真的投出去了，到也不算是败家，毕竟是身家丰厚的土豪，每个月吃银行的利息都吃不完，杨叔转交的财产清单里，除了现金以外，还有家里的古董，以及南京LC区的一间占地几百平的老屋子，都在江一念的名下，地地道道的土豪。
换言之，江一念的日子可比江南出版社要好过多了。
如果，这笔钱自己来出，当作是投资，结果会如何呢？
江一念没有专业知识，也没有投资经验，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觉得如果这款APP上线之后会有不错的销售成绩，自己会有不错的分成，就这样砸出去一二百万，是不是有点太败家了？但是话也不能这样说，《江南》期刊的质量还是杠杠的，要不然，玩玩？
投资和投机仅仅是一字之差，干得好了就叫投资，干的不好就是投机，谁又分得清对错呢？不管了，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