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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 我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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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就该是他的责任,裴缙泽没有异议,“什么时候做配对?”

    “医生说还没到动手术的最佳时机,但配对越快越好,到时我会通知你,”吴准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抬脚离开,走到门边又道,“先别告诉芜儿。”

    “我想看看孩子——”想起素未谋面的女儿,他心里不用一阵激荡。

    “她很好,妈在照顾着,你先照顾好芜儿,”吴准也不怕说话难听招他嫌,“说实在,当年我就见你眉眼太深,当真是不待见你,可妈说你人品不错。要不是芜儿舍不得你,我干脆一枪过去,多省事。”

    裴缙泽回到医院,见她还安安静静地睡着,似乎陷入梦魇之中,嘴里喃喃自语,“晚茗——”

    女儿就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已经化成脓血,稍稍一碰,就痛得无以为继。

    “别怕,孩子——”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见她手背还一片淤青,眼里闪过痛意,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原来是那样折磨。

    “有我在,别担心,你以前所受过的苦,我会一一补偿回去。”他俯身,凑近她脸颊亲了一口,才转身往外间走去。

    桌面上堆满了文件。

    吴芜一早醒来,偏转了脸就猛然看见一人就坐在对面沙上,不由得就支起身子,“怎么一大早在这儿?”

    他微笑,起身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待会儿就去睡了,就想看看你。”

    吴芜咬着嘴唇看他,见他眼眶里布满血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问,“熬夜了?”

    “嗯,有几份文件急着处理。”他捏了捏她的手,又摸了摸满是胡茬的脸,没有闹她,只道,“一会儿就是要去睡了,你今天听话一点。还早,再睡会儿。”

    吴芜却是没动,良久终于开口,“我快好了,该回学校去。”

    她本就是实习生,已经耽误了几天,虽然请了病假,但总是缺勤总是不好。

    闻言,男人脸色“唰”一下变了,吴芜正猜想他不会不准她去,就见他线条分明的轮廓一下变得冷硬,“不许去!”

    吴芜起身的动作一滞,咬着唇不去看他,也心知拗不过他,只好默默躺回去。

    明明不甘,却不得不示弱,这样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她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

    裴缙泽刚说完就后悔了,偏偏她温温顺顺不敢反驳的模样,让他没来由地产生无奈之感,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之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他在床边坐下,将她掰过来,脸色仍是不太好,声音却柔和了许多,“真的那么喜欢工作?”

    “也不是,只是不知道在家里干什么。”她有问必答。

    裴缙泽心里积着无奈,“在家安心陪着晨允不好么?在家自由自在,没人会拘着你,也不必受气。”

    吴芜一时不说话,手指抠着手背,飘飘忽忽地笑起来,“你也说男孩子总跟在妈妈身边不好,况且他总要去上学的。”

    那时她独自一人在家,面对空落落的屋子,无聊地打时间。

    想想那些可怕而空寂的日子,她就觉得可怕。

    他见她那样有气无力地说着,突然间自己也没有了力气,喉间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抱着她,声音又低又哑,“芜芜,你喜欢做老师,我就随你高兴,嗯?只要你高兴,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好不好?高兴点好不好?”

    她却是窝在他怀里不为所动,曾经,自由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亲口说了不要自由。

    自由于她而言,太过遥远了,遥远到对它再无期盼。

    她不该心生觊觎的,那东西的代价太昂贵,而她付不起。

    裴缙泽没听到她的回应,敛眉看着。

    她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这样淡漠的表情似乎已经在她脸上生根了,而自己姿态放低再放低,哄着她甚至求着她,都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脸,甚至于恼怒的情绪。

    他心里一叹,“你现在身体还没痊愈,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领导不会为难你,别担心,嗯?我只要求三点,不准教高中生,不能带过两个班,不能做班主任。到时我会跟学校的领导打好招呼。”

    “好。”她低低的鼻音从被子里飘出来。

    中午吃完了药,又是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裴缙泽把晨允放到床边,仔细叮嘱他,“别吵着妈妈休息。”

    晨允这几日也是咳嗽,生怕咳起来吵醒了她,只顾着点头,“好,我轻轻的。”

    吴芜以为是幻听,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等药效一过,她也睡足了,睁开眼就见小孩子抱着小脚丫在玩。

    她一下子彻底醒了,坐起身来,心里一时激荡,“晨允——”

    “妈妈——”小孩子的声音糯米酒一样甜,又高兴说道,“你醒了?”

    吴芜一阵紧张,记他远点,“妈妈生病了,还记得以前我怎么说的?”

    “生病了身上带有病菌,妈妈说要离远点。”晨允记性极好,乖乖坐直来,“我不靠近。”

    说话间就咳了两下。

    孩子这样乖巧听话,吴芜心里软成一片,“嗯,真乖。告诉妈妈,这几天过得好么?”

    晨允点头又摇头,“婆婆对我很好,但是不让我见妈妈。”

    吴芜见他下颚瘦了不少,眼窝也陷了下去,“妈妈也很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男人立在门外,瞧着房里温情的一弱一小,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地体悟到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还有远在国外的女儿,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护得妻子和一双儿女周全与恙!

    他握紧拳头,抬腿往外走,见梅森欲言又止,不由多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也吞吞吐吐?”

    “四少又来了,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他无奈地挠了挠头,“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好拦。”

    男人心如明镜,声音冷冰冰的,“你也觉得我做的过分?”

    沈家连着好几家子公司都垮了,他再不停手的话,用不了多久,只怕总部也保不住,还不过分?

    梅森寡淡惯了,却也忍不住为沈最歌说情,“裴少,当年咱们几个在国外,你对少——孙小姐很好的,可你一回来对她就淡了。四少也是看不过眼才我们几个当中,你对四少是最容忍的,怎么对他那样赶尽杀绝?”

    闻言,裴缙泽眼里明明蕴着狂风暴雨,嘴角却依旧勾着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待会儿你也别走远了,就在一旁看着吧。”

    男人一身黑衣地立在那儿,他身形挺拔,衬衫扎进西裤里,颀长的腿型很明显,肩宽腰瘦,刀削的面庞落阔清俊,吸引了不少人。

    没一会儿,沈最歌满脸苦涩地过来,求饶道,“哥,我真的知错了,早知你把她当心头肉,我说什么也不敢动她的。”

    “不敢么?”男人细细品味着,继而冷笑道,“四年前我叫你来帮忙找她,就该知道我有多重视她,可偏偏,是你放走她的吧?”

    她那时候伤心过度,差点滑胎,根本逃不出景城。而他派出去的人,就差将巴掌大的景城掘地三尺,可怎么也找不到人,除非他派出的人动了手脚。

    沈最歌脸色一下就变了,局促不安地扭向梅森,难以置信道,“你竟然查我?”

    “不是他。”裴缙泽也省的他乱冤枉人,只道,“我不过是猜了七八分,不过见你刚才的表情,十有八九了。”

    沈最歌一下没了话,兢惧得浑身的汗毛孔都立了起来,而梅森眼里也尽是失望之色。

    裴缙泽阴沉道,“自从她走后,我情愿死了。而你却跟我说,不知她是我的心头肉?”

    沈最歌也知罪名被他扣定了,他心思缜密,再狡辩也于事无补,只好缴械投降,“哥,我承认是我手段卑鄙。可以前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会娶馥栾姐,而你也的确娶了她。”

    “你和馥栾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就是个第三者,根本就配不上你!”

    “住口!”裴缙泽脸色一下就沉了,“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最好别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孙馥栾?”

    沈最歌听他这样一说,一下就紧张了,“哥,你怎么说这样难听的话,馥栾姐要是听见了,该有多伤心?”

    “没关系,反正我伤不伤心,他都不在意!”一道柔和而又凌厉的女音顿时响起。

    闻言,裴缙泽不由握紧拳头,却仍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梅森一回头,不由觉得尴尬了。

    来人长得很漂亮,眼神分外尖锐,穿着一身大气端庄的洋裙,她生得高挑出众,身上有股很难形容的气息。

    此人正是裴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孙馥栾!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还真没见过裴少对谁这样上心呢。”孙馥栾竟然一点也不伤心地揶揄着,也慢慢转过头认真打量起立在门口的吴芜。

    她又忍不住笑道,“长得还真是标致,没想到裴少喜欢楚楚可怜的。”

    正主都上门来了,吴芜只觉得难堪,默默垂下头去。

    裴缙泽显然也注意到了,不由紧张,几步靠近,俯身下去也看不到她的脸蛋,于是伸手托着她的一侧腮帮,软声道,“怎么出来了?”

    “晨允说想吃我做的西红柿炒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放我回学校去住么?”也许,她蜷在学校里苟延残喘,心里多少会好受些吧?

    男人微微挑起眉头,知她是想缩回壳里默默舔着伤口,可既然他知情了,就没有理由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他尽量柔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一会儿我去做西红柿炒蛋,你只管和孩子好好待着就成。”

    他心意已决,吴芜心知说什么也没用,“嗯”了一声,又抬头望了一眼孙馥栾,这才转身回病房,不哭也不闹。

    男人生怕她独自纠结,她的抑郁症本就不好,再憋着只怕会病得更重。

    于是拉住她的手,捏她指尖,带着凉意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顿时让她整个耳朵都红透了,“别担心了,我和她从没有过夫妻之实。”

    等吴芜回了屋,他好整以暇地倚在门口,右腿的重心移到左腿,姿态却并不放松。

    孙馥栾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裴大少把人护这么紧,是怕丢了还是怎么?”

    裴缙泽竟然真的点头承认,“是怕丢了,她可是我的命。”

    这话让在场的三人具是为之一震,孙馥栾显然也很惊讶,但毕竟是见过场面的,很快便调整情绪。

    她抬手掐了一片叶子,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并不像许多女人那样留的很长很花俏,就连穿衣打扮也是干净利落的。

    她冲裴缙泽笑了笑,精致五官完全舒展开,却依旧有些淡淡的清冷气息弥漫着。

    她扫了一眼沈最歌,开口道,“放过沈家,她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馥栾姐,你疯了?”沈最歌紧张兮兮问道。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孙馥栾却是无心理会他,又望着裴缙泽道,“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裴缙泽淡漠地点了点头,点了烟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想着上次在她身边吸烟,她被呛得难受,于是不着痕迹地把香烟掐灭。

    朝他慢慢走过去的孙馥栾见状,不由眉头一挑,却仍是一脸冷漠,“你这是要戒烟?”

    “嗯,她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裴缙泽坐在长椅里,长腿交叠,大片的绿植在他身后掩映着。

    孙馥栾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回头时完美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裂缝,“所以你说这话是向我示威的?”

    裴缙泽微微挑起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多了,起码不是我带她回公寓故意羞辱你。”

    孙馥栾冷笑着,反倒从他手里把香烟和打火机抽出,点了烟,狠狠吐出一个烟圈,“你以医院为家,听说还在学校附近另筑爱巢,难道不是宣誓主权,告诉我别动她?”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接着目光淡淡望着落地窗,眼里却暗藏杀意,“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从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除了给你一个裴家少奶奶的名头,我从未承诺过你什么。”

    “可你带个女人回来,难道就不是打我脸么?你想找个女人来气了,麻烦也找个有点家庭背景的。”孙馥栾细眉紧拧,手里的烟蒂已经燃了一截烟灰,表情有些狠厉连语气都不自觉加重了。

    裴缙泽慢慢转过目光,看向她时微微带了些冷意。

    他还是不喜欢被人命令和威胁,孙馥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侧过身将手里的烟弹进不远处的垃圾筒,“抱歉。”

    她伸手揉着太阳穴,额角的青筋也在突突直跳,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适应不了面前男人说变就变的态度。

    孙馥栾抱着胳膊,片刻后笑出声:“以前你除了学习,什么都淡淡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

    裴缙泽冷冷看着她,“如果你来只是想说着没营养的废话,我想,你该回去了。”

    见他转身想走,孙馥栾忽然又说,“吴家也是一身臊,看你一脸陶醉不已的样子,还有心思对付庄姨么?”

    裴缙泽脚步微滞,孙馥栾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略带低笑的清冷嗓音,“你不妨大胆猜测一下。”

    孙馥栾看着那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缓缓离开,心里五味杂陈,冲着他喊了一声,“不要再动沈家,就当是给我和你大哥一个面子,成么?”

    裴缙泽顿住脚步,仰头闭了闭眼,声音清冷,“你也不怕膈应他?”

    “他要是觉得膈应,怎么不亲自来过问?”孙馥栾简直气绝,“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的对不对?”

    男人长身而立,心里记挂着孩子想吃西红柿炒蛋,冷冷瞥了她一眼,才道,“孙家的手段也不差,想查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你又何必问我?”

    孙馥栾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喝了一句,“裴缙绕,你有种!”

    裴缙泽却是充耳不闻,而是直接略过她,转身对梅森说道,“少夫人身体不适,送她回港城,没有我的吩咐,不得离开老宅!”

    他顿了一下,又扭头扫了她一眼,“当然,少夫人不想那人无恙地回来,大可忤逆着试试!”

    梅森领命,对着孙馥栾躬身道,“少夫人,请跟我走吧。”

    孙馥栾气得跺脚,一巴掌打在了郭绍伦的脸上,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挡我?我自己会走!告诉你们家裴少,他翅膀硬了,我奈何不了他,等老爷子病愈回来,自然有人收拾他!”

    梅森挨了这一下子,也不敢说话,孙馥栾转身就朝着电梯走去,他只好硬着头皮一路跟着。

    裴缙泽端着几样菜色进门,晨允正躺在小沙那儿睡着了,身上正盖着他的西装外套,小手握成小拳头,露在领口那儿,模样分外可爱。

    屋里也没别的毯子,吴芜也不好出门找人要,见他盯着那件外套,她不由紧张道,“那床空调被细菌多,先用一下你的衣服,等他醒了我会把衣服洗干净的。”

    那夜她只是穿了一下他替换下来的衬衫,他硬是剥掉,吴芜生怕他不高兴。

    裴缙泽却是一阵鼻酸,他说的每一句赌气剜心的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混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儿,不用你洗,快点过来吃饭吧。”

    “等晨允醒了再吃吧?我想和你谈谈。”吴芜敛着眉眼,正色道。

    男人把托盘放下,在她面前单膝蹲下,仰头问道,“想谈什么?”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也是浪费钱。”她思量着开口。

    男人当即堵住,“我不在乎那点钱。”

    他不在乎钱,却屡次逼她还钱。

    可确实亏欠了他五十万,她说不得什么,低头咬着唇,见正被他盯着,只好别过脸去,“虽然我无端端也不会住院,不过在医院闲得慌,总是不习惯的。”

    她整日闷在屋里,几乎与世隔绝了。

    裴缙泽也知她闷坏了,也愿意顺着她的心意,“回学校可以,但是得按时来医院检查,还有,别住在职工宿舍了,那儿条件太艰苦,我已经着人在三中附近买了一套精装房,可以拎包入住。”

    吴芜见他早作了打算,也不好抗议,只好点头道,“好。”

    他找的房子果然很近,就离学校门口两三百米的样子,还是复式房,分上下两层,中间打通了安装扶手。

    楼上三间房,主卧和书房,还有一间很大的儿童房,中间隔了夹板,一看就是精心装修过。

    楼下有厨房和三间客房,梅森和周儒铭各占了一间。

    吴芜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而晨允对这儿似乎很熟络,一见她回来了,央着她抱了一会儿,才转身到房子抱了一个比他还高的汽车模型过来,高兴地叫道,“妈妈,袁叔叔给我买的打大车。”

    吴芜也跟着笑,“那你有没有谢谢袁叔叔?”

    “谢过了,还亲了他一下,但是爸爸说,以后不许亲他。”晨允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道,“为什么?”

    “那你去问爸爸了么?”她循循善诱。

    小家伙兴许也觉有几分道理,又去抱他爸爸的腿,缠着他追问原由,这阵子熟络了,孩子对他也没了防备之心。

    男人被他扰得耳根不清净,提着他抱起来,被他臀部小力拍了一下,点着他的鼻子笑道,“小鬼头,还没完没了了,陌生人是随便可以亲的么?”

    小朋友又独自纠结哪些人是陌生人了。

    吴芜淡淡一笑,也不理她,去了一趟学校,邓晓媛快急死了,拉住她劈头盖脸就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他回来了——”吴芜一叹,照实说道。

    邓晓媛一下瞪大了眼,“你是说他?我怎么听说校长原是打算直接将你的档案回退给师大,结果他接了个电话,就没有下文了?你身上的药味怎么那么重?”

    “别问了——”她心里酸楚,却又听邓晓媛迟疑道,“最近还有个叫邵劲庭的频频来找你,说是老朋友叙叙旧。”

    吴芜的脸色一下大变,眼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