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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城楼上的演说

作者:犬使大魔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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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城堡,时间已是很深的凌晨,稍微向札尔交待了会面的内容,便并肩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哈德随即回到散发动物被毛气味的狗窝里,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放松全身的舒适感,令哈得不禁呻吟了一声。

    「啊…累死我了…」

    才听到个「累」字,坐在床边正在脱下卡其色短靴的薇薇拉,便「啪踏」跳到地上,叉着腰走到小窝的门前。

    「累?你有资格说累吗!我骑魅狼骑得屁股发麻的时候,你在做什麽?」

    一手把哈德从床上拉起,指着他的额头。

    「我…我在…」

    我在等待机会偷偷揉你的胸部…

    当然这句话哈德没有说出来。

    「你在等待机会偷偷揉我的胸部对吧!」

    可是,薇薇拉却好像猜透了哈德的想法,把他的心底话说了出来。

    「为,为什麽会知道的!」

    哈德羞愧地捂住脸,退後几步,缩到小窝的角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视线,生怕比薇薇拉看到。

    「人类,你是不是撞到脑袋了?还是在外面采了什麽磨菇把你吃成智障?你揉的可是我的胸部啊!你问我为什麽会知道?你当它们是两个包子吗?」

    「说…说的也是…」

    原本怒气冲冲地谩骂哈德的薇薇拉表情骤然一变,彷佛吹入了一股新风,露出一抹妖魅慑人的笑容,又好像是愉快的微笑。

    「什麽是说的也是?你很喜欢胸部吗?我现在给你揉啊,你·敢·揉·吗?」

    性感地扭着腰,晃着胸部,一步一步走向哈德,头逐渐贴近,埋在耳边的耳语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空气,说完便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床上,双手翘在胸前,挺起两颗巨大的包子,彷佛正在邀约哈德来一场激情的禁忌之舞。

    哈德见状立即弹起一样站起来,双眼几乎变成心心,手心冒汗,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像是被干扰一般急促紊乱。

    眼前的薇薇拉把纯黑色的洋装领口拉得歪歪斜斜,陶瓷般白晢幼嫩的双肩,略略突出的性感锁骨,以及直挺的两颗半球高调地展露在哈德眼前。

    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不经意间伸手去揭开床帘,可是却被一股久违的力量抓住,动弹不得。

    「人类的小子,这只手是什麽意思?」

    与以前一样,那无庸置疑的力量,仅以单手就能把哈德牢牢抓住,即使拼命想要缩开,却连颤抖的权利也没有,手还被附在她爪子上的黑色鳞片刺下几个针孔大小的伤口。

    是一直守在薇薇拉床边的使魔。

    游刃有馀地甩了甩杏黄色的长发,明明没有风,白色的裙摆却不知为何被吹起,可是掌心大的使魔没有伸手去按住,性感的红色蕾丝边内裤展现在哈德的鼻尖前,虽然十分细小,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表情没有丁点儿的动摇,毫不在意自己的丑态。

    不,她还是注意到的。

    「你在看什麽?」

    犹如看着什麽悲贱之物般鄙视地眯起眼眸,释放出的气息让哈德的背彷佛被插了好几根冰柱。想要用眼神寻求薇薇拉为自己解困,可是床上的她已经伏了下来,以屁股对着自己,双脚与尾巴一同在空中一晃一晃。

    「没,没有!我没看到你穿着的红色内裤!」

    小使魔的视线回头,看向薇薇拉,以同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问道。

    「主人,我能否把这个人类的眼球挖出来?」

    「随便挖啊。」

    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深知自己的命脉被薇薇拉掌握着,潜意识认为她会解救自己的哈德打了个哆嗦,危机意识终於醒觉,拼尽全力扭动冒着冷汗的身体,想要逃离使魔的魔爪。

    不过即使再用力,身体也仅以手腕作为原点移动,被抓住的地方完全纹风不动,犹如被无形的锁链禁锢着。

    「等,等等!使魔小姐!我们慢慢说,先别冲动!」

    「我要挖了。」

    近在眼前的黑色爪子,正在慢慢逼近哈德,快将要碰到他棕色的眼球。

    这时候,薇薇拉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整个从床上弹起。

    「等,等等!小露!别挖!我刚刚晃神了!还是说,已经挖了?」

    「是吗,还没有,不过,真是可惜,早知道就快点下手。」

    「的确是有点可惜呢…现在他还有存在价值,等到没有的话,到时候给你挖个够吧。」

    名为小露的使魔放开了手,便拍动只有指头大小的翅膀飞回床的里面,消失在哈德的视线。

    松了口气的他整个人坐了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看着又重新躺在床上的薇薇拉。

    「喂喂,你们一唱一和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那个嘛…该怎麽说呢…唔…对~对了!刚刚我们在开玩笑而已,别慌张别慌张。」

    根本就不是在玩笑…她是想胡混过去吧…

    心中如是想,可是根本就没有争论的意义,哈德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定眼球依然健在,就把这事件化成一沫微笑。

    这时候,背对着自己的薇薇拉把衣领拉得更低,失去承托的裙子循着引力落到床上,仅仅围在腰间,几近脱了下来的模样。

    「不过刚刚有一件事…我是没在开玩笑的哦…」

    有着优美线条的雪白玉背犹如是圣物般降临哈德的眼前,看起来相当纤小的双手挡在胸前,淡红色的眼眸以羞涩的视线回望自己,即使是十分细微的动作,被轻轻挤压着的侧乳也会剧烈地摇晃,映入眼帘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甚至误以为一切也是自己的幻觉,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睁大棕色的瞳孔。

    就这样一直盯着看,直至薇薇拉再度开口。

    「给你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装作想要放开双手,却在几乎看到的时候停下动作。

    「真,真的吗…」

    「嗯…等你能打赢小露的时候,就给你揉个饱吧~晚安~」

    说完便整个躺在床上,不再理会地上的哈德,接着很快便传来安稳的呼吸声。

    天真的哈德对明知她是在戏弄自己,不过阳气过盛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地相信了她,他不由得为抱着那麽一点点希望的自己感到愧疚。

    不过即便如此,哈德还是轻轻说了一声。

    「晚安了,薇薇拉。」

    这时间已经是哈德起床的时间,累透了也是理所当然,才回到自己小窝的床上,闭上眼睛几秒钟,思绪便迅速远去。

    接近同一时间,在另一块领土之上。

    遥不可及的天边出现了一丝朦胧的晨光,示意彻夜的黑暗已经远去,空气比平常略为湿润,耳边偶尔听到远处动物的抖擞叫声,现在已是全新的清晨。

    骑着棕色的壮马,踏过灰黑乾旱的土地,经过长满长草的平原,再穿越绿意盎然的茂密森林,来到一条贫瘠的小村落。

    要说村落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毫无疑问是一片黄澄澄。啡黄色粗糙沙砖搭起的简陋小屋,浅棕色木板围起的小牧场,垫着枯黄乾草和柴枝的火堆,用「一片黄土」来形容就贴切不过。

    不过这天,黄土却增添了一点点不属於此地的颜色。

    「那,那究竟是…」

    血花四溅的背景是闪亮耀眼的刀光剑影,以及即使这个时间还是相当嘈杂的萧条村落。

    忍不住後退了好几步,娇美的脸蛋刹那间变得苍白,金色长发也附和着主人的心情失去色彩,双唇因为激动而颤抖,无法对焦的视线不断来来回回在村庄浮游。

    然後是没有经过脑袋的组织,下意识的绝望叫喊。

    「你们在做什麽!」

    凭衣服就能清楚得知,村庄中有两队人马正在互相交锋,一方是身穿破旧布衣的瘦弱平民,手持并不锋利,甚至有着缺角的刀剑,或是随手从杂物房拿起的不明钝器,而另一方全都身穿统一的银白色装甲,胸前绣着银鹰骑士团的团徽,一只威严的银色老鹰,张开着的嘴巴衔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夜袭…这是何等恶劣,有违骑士道之事!」

    由於实力以及装备均存在着南辕北辙的差距,平民几乎没有反击的空间,与其说是对垒,不如说是平民们死拼抵抗住骑士团的攻击。

    可是,本应能在一瞬解决掉的敌人,关键的一击却莫名地偏离了目标,不会露出破绽但又给予了对方喘息的空间,不过刀剑无眼,地上难免还是有着一摊摊鲜红色的血液,以及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的尸体。

    在外行人眼中也许会误以为两者实力旗鼓相当,可是骑士团是佩特亲身训练出来的王军,她很清楚大家所拥有的实力,因而情况在她的眼中一目了然。

    「骑士们在放水…」

    大略进入状态之後,佩特再次加鞭提速,棕马精神地叫了一声,便以最快的速度勇敢地切入战场。

    「银鹰骑士团团长—佩特·诺卡在此,双方立即停止无谓的争斗!骑士团的领军者,马上来我的面前!」

    完全不像是出自娇小少女的猛然声音有如想要响彻天际,迅速传到战场中每一个人的耳里。可是,别说是按照她的说法停下来,现场并没有人理会她,或是仅仅以视线斜了她一眼,刀锋相交的清脆声音仍然响个不停。

    不知为何,佩特的声音好像失去了一点点的自信。

    「骑士团的众人,难道你们想要违抗团长的命令?」

    还是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候。

    突然传来萧萧的马鸣,身下的壮马随即用後脚站起,全力摆动身体,把背上的佩特甩下来,虽然来不及以安全的姿势着地,不过也仅仅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棕色的尾巴散乱空中,受惊似的不停哀号。

    不,它并不是受惊,而是受伤。

    事态的发展没有等待佩特的准备,每一刻都在前进。混乱之间只能看到马的脖子附近伸出了骑士剑的剑柄以及一半的剑身,剑的前端深深刺入它的体内,几乎贯穿了身体,鲜血犹如泉涌,喷洒到附近的周围,把持剑者的脸染得一片血红,在眼角化成红色的血泪,有如盛在银盘上的罪人首级般不祥。

    不消一会,壮马的身体便与血液一起失去了力度,掩掩一息。

    佩特见状双眼冒起血丝,发现持剑的正是骑士团中的其中一人,向着那个陌生的面孔声嘶力竭地大叫。

    「你!为什麽要这样!」

    然而,团员并没有因此而遭到震慑,反以像是激起了他的反抗心,板起满是胡子的漆黑四方脸,光是从外表就能清楚感觉到那份内在的低劣。

    「人类的叛徒!你也给我去死吧!」

    整生忠於人类以及骑士团的佩特,从没想过会被自己的团员当成叛徒,此言彻底动摇了她,钝化了其思绪和反应。

    然後团员再次提起染血的骑士剑,毫无顾忌地刺向佩特。

    「去死吧!」

    带着怨恨的语气,让佩特的脑海变得一片白,别说是还击,她就连避开的念头也没有。

    我…我是叛徒…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句话犹如走马灯般不停在思绪中重现,消失,再重现,再消失。

    「团长大人!小心啊!」

    映着某种强烈意志的声音,击碎了佩特的空白,犹如是破碎的玻璃般迅速散去,视线得以重新对焦,才惊觉剑尖已经落在自己胸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来不及等待脑部的讯息,手已经下意识伸向腰间的剑柄,电光火石之间,以精练而优雅的动作亮出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剑身,伴随划破空气的吵耳声音在一瞬间拔出。

    钢铁互相冲突,超乎寻常的切断力就像舔过那名团员手上的剑,夺去他手中的武器,团员看得目瞪口呆,喉咙挤不出任何语言,只能无意识间发出赞叹的声音,视线留在剑身被切断,徒留下来的剑柄。

    「好,好快…」

    快如脱兔,而且强而有力,简单的一击就能看到两者实力存在着的压倒性差距。

    佩特这才回头看向警示自己的声音来源,是骑士团中的一位小队长。

    装甲被鲜血染红,他慌忙把佩特拉离人群之中,走到某间小屋後面隐匿自己,故意压低了声音。

    「佩特大人!请尽快离开这里!」

    「杰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你们会来了这里!到底是谁下的命令!」

    「佩特大人!你不知道吗!」

    「我被兄长大人命令了昨天与魅魔族族长会面,希望他们能协助解决改革军的问题,刚刚才从那边回到这里!」

    杰路先是一脸错愕,可是表情很快骤变成懊悔,垂头丧气地靠着小屋的墙壁坐了下来。

    「什麽!这是真的吗!该死的…竟然是这样…」

    「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天波尔曼大人宣布佩特大人背叛了人类,投靠了魅魔族,而改革军正正是魅魔族搞的鬼!必须立即把领土内所有的改革军歼灭!避免领土被魅魔入侵。」

    「可是,骑士团不是在故意放水吗…?」

    「原骑士团的成员大多相信佩特大人并不会做出那种事,可是似乎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混入了骑士团,故意刺激起大家的情绪制造混乱,就像刚才那个团员一样!现在骑士团不会再听命於佩特大人,甚至仇视着你!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愤慨地紧握住戴着手套的拳头,彷佛想要击散心中的不痛快感,使劲打在地上。

    「那麽,姐姐…莱妮斯呢!」

    「不清楚,不过佩特大人和莱妮斯大人同样被加入了通缉者的名单,我想巫师团的情况,大概和我们差不多…」

    「…怎,怎麽能这样…随便残杀平民这种事…兄长大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不…我应该负上身为团长应有的责任,必须要阻止他们才行!」

    声音逐渐变得结结巴巴,几近失控的佩特跌跌撞撞地想要奔回战场,手臂却被杰路死命拉住。

    「佩特大人!冷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教导过你们,作为骑士绝不可以临阵退缩,我在这事件中有着无可推卸的致命疏忽…必须要…」

    说着又想要松开杰路的手,不过却被冷不防用力拉了一下,失去平冲的她几乎跌倒,膝盖落在沙地上,不过那点痛楚却让佩特稍微冷静下来。

    「佩特大人,你当然要负上责任,不过你的战场并不在这里!这个地方仅仅是领土内无数战场的其中一个!就算让你救了我们,对大局还是没有影响!佩特大人要做的不是要保住我们,而是拯救大家!佩特大人!你是整个骑士团的骄傲,请以大局为重!」

    「杰…杰路…」

    「现在只有佩特大人能够解决这件事!不然骑士团…不…就连整个人类族群也会陷入万劫不复!我就是由头到尾也相信佩特大人不会背弃人类,才会告诉你这番说话!你是我们最後的希望!」

    杰路的表情充满无可奈何,眼框中晃着几乎无法看到的一小滴泪水,可是视线中有着坚定的信任,字里行间还是衷心希望奇迹会发生。

    「我…我明白了…」

    「我会暗地里把佩特大人回来了这件事散播出去,相信不少团员也跟我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会尽可能把战情拖延,请佩特大人在这段时间尽快寻找解决的办法!」

    佩特与杰路互望了一眼,彼此点头之後,便目送着他返回战场的背影,然後才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刚刚杰路的位置。

    「…怎麽可能突然会想要魅魔帮忙?我应该早就猜到这只是烟幕才对,为什麽当时我就没有想到薇薇拉大人顾虑的事?我果然还是十分幼嫩…」

    不…再後悔也是没有意义,不过,孑然一身的我又能做到什麽?

    「作为骑士绝不可以临阵退缩…」

    佩特紧握着手上的剑,以湿润玻璃珠的眼眸凝视仰望渐露头角的太阳,思绪却早已随风飞翔至那个视线无法看到,遥不可及的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