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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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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谜大会设在甘泉城中心的观星台,此时观星台上正挂着四排花灯。

    第一排是花中十二师,牡丹,兰花,梅花,菊花,桂花,莲花,芍药,海棠,水仙,腊梅,杜鹃,玉兰。每一只都做得十分精致,十二个花灯如同十二朵名花一般争奇斗艳,看着栩栩如生。

    第二排是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有的可爱,有的凶猛,有的逗趣,做得极为精致,活灵活现。

    第三排是衣袂飘飘七仙女,美轮美奂的。

    第四排独有一盏巨大的龙腾祥云灯,金鳞分明,龙爪遒劲,尤其是一双金色的琉璃眼,那炯炯有神的模样似乎正专注地盯着某一处。

    观星台中央站着一名身材适中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开场词。

    观星台正前方正襟危坐着三名男子,正是此次灯谜大会的评判,同时也负责监督场上之人有无作弊之举,有则取消猜谜资格。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场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和喧闹声,宣告着甘泉县城瑞和十六年的元宵灯谜大会正式开始。

    灯谜大会无需报名,不分男女老幼,人人皆可参与。

    参与之人谁能在最短时间内猜对全部灯谜则为胜,是为魁首。

    想到魁首可能获得的彩头,徐向晚顿时心潮澎湃了起来。

    要论学问或许她不如五郎,可是要说猜谜,那可就不一定了。当然,如说谜题内含有历史典故等知识,徐向晚便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了。

    想到此处,徐向晚便叫上五郎、沈谦萸、无忧和小九五人一起上了观星台,多一个人多一个得胜的机会不是?

    每一个花灯上面挂着一个锦袋,锦袋内装的都是同一个谜面,谜底则需要参与之人写在备于案上的宣纸上,猜谜的顺序必须与花灯的顺序一致,不能跳跃进行。

    每一名参与者必须单独猜谜,不许交头接耳,写下一个谜底就交给观星台上候着的侍女查看,如果谜底错误则被淘汰。

    为着灯谜大会的丰厚彩头,一开始有不少人走上观星台,但随着难度的增加,不少人还没将第一排的灯谜猜完便被请了下去。

    灯谜大会开始后,陆续有人走上观星台,但大多没过多久就又下来了。

    当然,更多的是看热闹的老百姓。毕竟念过书的人占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自然没有办法参加灯谜大会。

    除了张氏和徐秋怡之外,就只有沈谦萸带来的两名小厮站在观星台下。

    两炷香后,小九便被请了下来。

    看着小九噘着嘴回到自己身边,徐秋怡便笑了起来:“小九猜对了几个?”

    小九郁闷地回答道:“就猜对了九个,第十个谜面上的字我有两个都不认识。就我一个人最先下来。”

    张氏听过之后,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摸了摸小九的脑袋,鼓励道:“不怕,咱们小九年纪还小,等咱们小九进学以后就能夺个魁首回来。”

    闻言,小九这才重新扬起了笑脸,重重地点头道:“娘说得对,等小九进学以后,一定比他们都厉害。”

    以小九的年纪,能够猜对九个灯谜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这灯谜大会上的灯谜可不比一般小摊的灯谜好猜,而且越到后来越难。

    徐向晚此时正猜到第二排的老虎灯,上书“日落香残 免去凡心一点;炉熄火尽 务把意马牢栓”,这是以一对联作题,上下联分别打一字。

    徐向晚在心下想了许久,终于在宣纸上写下“秃”和“驴”二字,最后抿嘴一笑,这灯谜也真是够损的。

    灯谜大会的所有灯谜限于半个时辰内全部解完,超过半个时辰即使将全部谜题解出来,也只能判定为挑战失败。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半个时辰了,徐向晚只解到第二排的第十个,第十一个是讲的一个典故,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自然也不会解,便只得放下了纸笔,主动跳下了观星台。

    于是,徐向晚一行,就只剩下无忧、沈谦萸和五郎尚且留在观星台上。

    夜里天气冷,可街上人山人海,气氛火热,大家都挤在一起,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冷。

    “娘,您要是站累了的话,咱们就先找一个小吃摊坐着喝碗热汤如何?”徐向晚虽然是冲着魁首去的,可也有自知之明,论制药炼药她或许不错还有一拼之力,要真说学问,就只是与五郎相比,她便已经是望尘莫及了。

    张氏却摇了摇头,笑道:“又没站多久,不累。”

    “姐,你解了多少道谜题?那些谜题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而且还有好多生僻字,我都没见过。”小九见徐向晚也下来了,颇有患难姐弟的意思,上前就抱住了徐向晚的手臂。

    徐向晚嘿嘿一笑:“我解了二十二个,第二十三个是一个我没看过的典故。你呢?”

    小九摸了摸脑袋,眼睛骨碌一转,转移了话题:“姐,你说咱哥和无忧大哥、谦萸哥相比,哪个最厉害?”

    “当然是咱哥最厉害。”倒不是说徐向晚不相信无忧,而是觉得无忧在学问方面肯定是赶不上五郎的,因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去参加过科举。

    至于沈谦萸,她是压根就没考虑过他能夺取魁首好么?

    听了徐向晚对五郎信心满满的断言后,张氏等人都笑了。

    且说观星台上,沈谦萸正紧皱眉头,死死地盯着手中从第三排最后一个花灯锦囊中取出来的灯谜。

    “这位公子,您上观星台的时辰已经到半个时辰了,请您放下纸笔。”站在沈谦萸旁边的侍女终于出言提醒道。

    沈谦萸郁闷地放下了笔,正好看见五郎写下了最后一笔,而无忧则好整以暇地抱胸而立。

    沈谦萸被请下观星台后,留在台上的人只剩下三个,台下已经没有人再上台尝试了。

    “黑不是 白不是 红黄更不是 和狐狸猫狗彷佛 既非家畜 又非野兽;诗也有 词也有 论语上也有 对东西南北模糊 虽是短品 却是妙文,打一词,可不就是猜谜么?”沈谦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为何不早一点将谜底想出来。

    三人的谜底都被呈到了正前方的三名评判面前。

    只见三名评判一番谈论之后,由中间那人纸笔在纸条背后标了序号,然后将三张谜底按次序分别放在侍女端来的金色罩红布托盘内。

    侍女端着托盘来到了台子中央,递给了刚才说开场词的那名男子。

    “此三人中,只有一人猜对了最后一道谜题。”那男子从托盘中取出一张写着“一”的小纸条,在手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