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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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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我一跳。”秦安然不满地拍拍胸口。“麻烦你让开,我们要去上体育课。”

    周瑶动也不动,憎恶的眼神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

    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周瑶眼神一黯,余光看了眼周围,低声问我:“早上的时候…;…;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我故意装傻。

    周瑶被我懵懂的态度气到了,眉梢抖了抖,“就是…;…;刘力说的那些话。”

    “哦,就是他说,你早就是他的…;…;”

    话没说完,注意到周瑶眼底寒光一闪,我本能后退,避过她的手。

    周瑶没能堵住我的嘴,不知是急的还是动作太大,轻喘了几下。

    秦安然误以为她是要动手,伸手推周瑶。“你为什么打人?”

    周瑶险些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栽下去。

    现在是课间,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多。

    我阻止秦安然,小声说:“算了,我们走吧。”

    看也不看周瑶,我们迅速下楼。

    “骆冉冉,你给我站住!”周瑶追上来。

    从刚才我就注意到,周瑶的脸色不好看。不过是几天没见,人就瘦了一大圈。

    而且,体力有些不济,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我刚要回头看,头发就被周瑶拉扯住。

    她下手很重,我的头皮好像都要被掀起来了。

    “嘶!”无法回头的情况下,我将手臂弯到后面,胡乱地拍打。

    这个周瑶,也太可气了!

    我咬牙,不由又用了几分力气。

    ‘啪’一声,兴许是打到了周瑶身上,她整个人失衡,猛地往后倒。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们两个人一起从楼梯上滚下去。

    秦安然跟郝珊惊呼:“冉冉!”

    我眼前,天地颠倒。

    好在,只有五级台阶。

    落地的瞬间,周瑶仍不忘使阴招,狠狠地拉我一下。导致我的右肩重重地撞在地面上。

    “冉冉,你没事吧?”秦安然第一个跑过来。

    郝珊也急得快哭了。

    两个挚友见我疼得双眉绞着,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来,还没来得及问我伤到哪里了,就听周围的同学惊呼一声:“血,周瑶流血了!”

    我艰难地转头看去,视线中出现大面积的血色。

    周瑶躺在我脚下,神情痛楚,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在她身下,暗红色的血液蜿蜒着往楼梯下淌。

    震惊过后,我很快冷静下来。

    只是从五级楼梯上摔下来,周瑶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而且,看样子,血是从她双腿之间流出来的。

    难道,她…;…;

    “快去叫老师!”

    “打120!”

    周围乱糟糟的,不知道是谁忽然责备我:“骆冉冉,你怎么把周瑶伤成这样?”

    我刚要反驳,一道影子猛地从我身边跑过去,蹲到周瑶身边。

    安兴?

    看到熟悉的背影,我忽然有种预感,胸口不由阵阵发紧。

    安兴温柔地问周瑶:“很疼吗?我抱你起来。”

    周瑶艰难地撑开眼皮,看向我这边,“都是骆冉冉,是骆冉冉她推得我!”

    怒火窜上来,我讥笑道:“恶人先告状。”

    “对,你是恶人先告状!”秦安然也很生气,声音尖利非常。

    “住嘴!”背对着我们的安兴忽然历喝一声。

    他的声音有如轰然倒下的山石,压住我的胸口。

    那一瞬间,我觉得难以喘息。

    不自觉用力抿紧嘴唇,手脚渐渐冰凉。

    安兴费力地将周瑶从地面上抱起来。

    暗红色的血沾在他身上,他却毫不在意。而是柔声细语地安慰周瑶:“你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眼前的一幕,跟往事重合。

    记忆里,安兴也跟我说过相似的话。

    新婚时,熬骨汤给安兴喝。剁骨刀使用不当,伤到自己。

    伤口很深,流了一地的血。

    安兴紧张地帮我止血,“宝贝,你忍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当时,他眼神焦急,比我还无措。而温柔的语气,却好似缱绻的微风,吹进我的心窝里。

    回忆的场景面对安兴怨怪的眼神,一片片碎裂。

    “骆冉冉,你真让我失望。”

    一句话,好似锋利的匕首,直接刺中要害。

    我心痛的话都说不出来。

    “安兴!”我抖着声音叫住他,“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她,却不肯相信我吗?”

    安兴没有回头,甚至,脚步也没有停下。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我‘嗤’地笑了——笑自己太较真。

    如今的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我还奢求什么?

    可,心好痛。

    我克制自己,没再去看安兴的背影。

    心想,很快,我要让你爱上我,无法自拔那种。

    虽然这样想,可两节课上下下来,我有些魂不守舍。

    中午放学,不等跟秦安然还有郝珊打招呼,我人就匆匆走出学校。

    学校不远就有银行。

    我拿着自己的银行卡,查询卡中余额。

    当看到屏幕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三十万,足够付烩香人家的房租,让我妈过一阵好日子了。

    可,这个数字,即便在零六年,也远远不够。

    我要赚更多的钱。

    至于这三十万怎么处置,我早就想好了。

    将卡从柜员机中退下来,我小心收好。

    目前,我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透露给我妈。

    小姨跟小姨夫还寄主在我家,我怕我妈容易心软,钱很容易就会被骗去。

    还是暂时由我保管的好。这些钱,必须要用在刀刃上。

    从银行出来,我给黎华灿打去电话。

    即便是中午,听声音,黎姐仍很忙碌。她邀我下次去她家里吃饭,顺便见见心心。

    我跟心心这孩子有缘。黎姐说我们虽然就见过一次,可心心竟然就记住了我,还满心期待我会去她们家做客。

    挂掉电话,我会心一笑。

    救了一个孩子的命,我觉得很欣慰。

    晚上放学以后,我先去的烩香人家。

    我刚走到店门口,就听房东李阿姨的声音传出来,“小徐,老张头都来了,你表个态。”

    我进门儿,就见我妈闷不吭声,正擦桌子。

    她手腕很用力,桌子早就被她擦得锃亮,桌角不住地晃动着。

    而那个劣迹斑斑的老张头,正呲着黄牙,眯缝着小眼睛,很露骨的打量着她。

    “你要是同意了,咱俩明天就扯证,这面馆的房租,我帮你交了。”他作势要去摸我妈的手。

    我妈慌忙绕开,去洗抹布。

    房东跟老张头跟上去。

    卖炸鸡的童师傅跟他老婆童嫂也在。两个人都好事,正低头嬉皮笑脸的议论。

    “小徐啊,我看老张头挺好的,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你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不是好心给你介绍呢吗?你还端上了。”童嫂嗑着瓜子,瓜子皮随意往地上扔。

    后厨的马师傅看不下去,正默默地扫地。

    我妈拧着抹布,低头干笑着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啊。”房东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两万多的房租都交不出来。女人啊,还是应该找个靠山,何必出来跟男人一样拼命。你就是犟,怎么说都不听。老张头多真心啊,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张头笑得很猥琐,拍拍油的发光的棉衣口袋,“我刚去银行取的钱,妹子,就等你一句话了。”

    我妈不擅长拒绝人,笑得既无奈又心酸,“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真不用。”

    童嫂看起来不乐意了,她跟老张头是远房亲戚,据说从农村来燕市的时候,就在老张头家暂住了两个月。

    “怎么,你还看不上我表哥啦。小徐,我说句实在的,你人就是长得还过得去。可长得再好看,年龄上来了,该长的褶子还是要长。再过几年身材一走形,就更没法看了。关键是,你还是个二手货,带着拖油瓶不说,早年你家老骆欠的外债还没还清吧?”

    房东也跟着附和,“就是,老张头看得上你,你就偷着乐吧。”

    听了他们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上前帮我妈解围,忽然听到从角落传来‘啧啧’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过去。

    最后一排桌子前,坐着一个食客。

    年龄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整齐。黑色棉衣外面,系着一条羊绒质地的灰色长围巾。

    男人的长相跟正直。典型的国字脸,浓黑的眉毛显得很英武。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给整个人添了几分文气。

    看清这人长相,我怔住。

    我对他还有印象。

    重生之前,这个男人经常光顾烩香人家。是这里的老食客。

    烩香人家没什么装潢,价格普遍便宜。来这里吃饭的,多是体力劳动者,难得会出现一个这样的人。

    我妈与他熟络以后,还会偶尔攀谈几句。

    由于这个人来得次数较多,房东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就肆意对外散播谣言。说我妈勾三搭四,不守妇道云云。

    我妈这么坚强的女人,没有被挫折磨难压倒,却被四起的流言戳弯了脊梁。

    深夜,我曾经看到她偷偷抹眼泪。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这个男人。

    “你啧什么啧?”房东不满,斜着眼睛剜过去。

    男人抬头看她一眼,摇摇头,“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房东跟童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明白男人说话的意思。

    “呦,学问人啊?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呗,你说的是个啥意思啊?”

    “意思是…;…;你们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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