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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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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爷爷濒临崩溃,乌青的眼下全是纵横的泪痕。

    “二小,你杀了我吧,方子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被称作二小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祁爷爷的二儿子,他挥拳就要打人。

    牧晨怒吼一声:“住手!”

    他动作很快,扭住男人的手。

    可男人身体强壮,牧晨再怎么说也是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少年。

    我眼睁睁地看着牧晨被甩开,后背重重地撞在斑驳的墙壁上,表情痛楚。

    祁爷爷被推搡着紧贴在笼子上,男人力气很大,祁爷爷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没想到那么多,冲上去,抄起近手边儿的锄头抡出去。

    一声闷响过后,男人额头被我砸开一道伤口,流了不少血出来。

    他面容狰狞,放开祁爷爷,奔着我来,“小杂种,看我怎么弄死你!”

    男人脸大的巴掌扇过来,我躲过去,后衣领却被对方提起。

    这个男人很强壮,一只手就让我的双脚脱离地面。

    窒息般的痛苦袭来,余光瞥到安兴冲进人群。

    安兴身子瘦弱,男人一拳下去,他的嘴角就流了血。

    安兴每次受伤,都好像伤在我的心上。

    我去拖住男人,他的巴掌再次扇下来。

    牧晨猛地冲上前,一脚踢在对方腰上。

    男人痛叫,倒在地上。

    牧晨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双目发红,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发狠不断踢打脚下的男人,“不许你伤害冉冉,不许你伤害她!”

    我两只手抚摸着喉咙,诧异地看着近乎发狂的牧晨。

    他到底怎么了?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就要你死!”

    牧晨踢向男人的脸,不多时,便有血迹溅上他的鞋子。

    安兴不忍看到如此残忍的场景,哆哆嗦嗦地提醒道:“牧晨,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男人再怎么残暴不孝,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祁爷爷别过头去,咬住干瘪的嘴唇,老泪纵横。

    我急忙上前阻止牧晨,“好了,不要再打了。”

    听到我的话,牧晨猛地回神,脸上暴戾的神情散去,担心地看着我,“冉冉,你没事吧?”

    我又惊又惑,连连摇头,“我没事,倒是你,变得好奇怪…;…;”

    牧晨经过我的提醒,看向自己。

    他衣服完全乱了,脚面上猩红的血迹是那么清晰。

    牧晨忽然扶住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了,“哈…;…;让你们见笑了,我没事,没事…;…;”

    他的精神状态让我觉得很担心。

    警察很快来了,简单地了解情况。

    要不是祁爷爷坚称只是吵架,他的二儿子兴许就被带走了。

    “祁爷爷,你晚上住我家吧。”安兴热情地邀请他。

    祁爷爷苦笑连连,忙着安慰受到惊吓的狗娃子跟猫娃子们。

    刚刚要不是他将狗都关在笼子里,他的二儿子兴许会被咬成残疾,“我没事的,你们都放心回家吧。”

    跟我一样,祁爷爷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牧晨。

    牧晨的脸色很阴沉,视线不时地瞄向我。

    我后脊似被冷风拂过,冰凉之感直往后心上窜。

    他今天好奇怪。

    忽然,就听牧晨声音低沉,对我说:“冉冉,你能送我一下吗?我有些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好。”

    祁爷爷也不放心牧晨,嘱托我几句。安兴坚持要留下来陪他,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这边。

    热闹的马路上,我跟牧晨一直保持沉默,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鼓起勇气问:“牧晨,你今天有些奇怪。”

    牧晨整理了一下连帽衫,抬头看夜色,清澈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大片的阴云,“奇怪吗?应该是有点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

    锐利的眼神好像凝为实质,要将我洞穿。

    我惶惑地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感觉他怪怪的。

    牧晨戴上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很低哑,呼吸略重,“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

    “你做什么梦了?”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境让今天的牧晨这么奇怪。

    “我梦见了未来。”牧晨的声音很清晰。犹如急雨,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落在耳畔。

    我胸口起伏,追问道:“是什么样的未来?”

    “我的未来…;…;你想知道吗?”

    牧晨转头看我,帽檐下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深邃。

    我点点头。

    牧晨低声笑了,双手插在口袋里,放慢脚步,“我梦到十年后,我孤独地躺在病床上,为这一生未完成的心愿而懊悔。”

    静静听完他的话,我松口气。

    据我所知,十年后,牧晨的未来并非像梦境中那样。

    他很风光的。

    是全市未婚女青年疯狂追求的钻石王老五,又怎么会孤独地躺在病床上?

    而且,他的身体非常的健康。

    这个梦实在荒谬,可笑。

    牧晨很认真地转头看向我,“你不信吗?”

    我摇头,“肯定是你白天想太多了,才会做那样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很正常。

    牧晨再次看向夜空,声音时远时近,“可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让我毛骨悚然。”

    “你想多了。”我再次安慰他。

    当时,我并没有把牧晨的话当真。

    可没想到,后来…;…;

    再这之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公交车到站时,牧晨笑着说:“你都不好奇梦里,我的遗憾究竟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随口问了句。

    “我的遗憾是…;…;是一个人。”

    “男人女人?”我调皮地笑笑,“不会是男人吧?”

    “女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十年的女人。”

    “哇,你好痴情。”

    公交车上已经响起到站的提示音,后车门缓缓打开。

    “梦里面的我对自己说,如果命运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

    牧晨在我的目送下,走下公交车。

    他朝我挥挥手,深邃的眼睛犹如灯火一样被点亮。

    车门关上,我收回视线。

    忍不住嘀咕,“牧晨这小子,今天真奇怪。”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带上我妈蒸的包子,去小巷里找祁爷爷。

    让我意外的是,刚走进巷子口,抬头就撞见刚走出来的安兴。

    他揉揉凌乱的头发,着急忙慌地问我:“我手机没电了,现在几点?”

    “你昨晚没回去?”

    出来倒洗脸水的祁爷爷看到我,慈祥地笑了,“昨晚啊,这个叫安兴的小伙子不放心,陪了我一整夜,觉都没睡好。”

    我心疼地看着安兴,递给他一个包子,“饿了吧,这是昨晚我妈蒸的,早上起来热过了。”

    安兴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最近长了些肉,可课业实在繁重,清秀的脸颊微微有些凹陷,黑眼圈还很严重。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一如既往的清透,就好像澄澈的溪水,一眼见底。

    我将包子递给祁爷爷,跟安兴往公交车站走。

    “昨晚我担心祁爷爷的儿子回来再找麻烦,毕竟牧晨昨晚把他打得不轻。冉冉,你有镜子吗?我没洗脸,好歹要把头发弄整齐。”

    “你等等。”我去书包里找镜子。

    一个没注意,安兴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我回过头来,担心地问他。

    安兴皱着眉,都要哭了,他指指自己的鞋说:“我踩狗屎了。”

    低头看去,安兴鞋上果然粘着一团。

    我嫌弃地推开他,“你去找个地方磕掉吧。”

    安兴听我的,往路边的台阶上走,走出去没几步,迎面一辆车驶过来。右边车轱辘轧进水坑,激起大片的污水。

    我低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安兴被浇了一身的脏水。

    轿车驶过,还传来一阵讥笑声。

    安兴的身影静止不动,就好像一尊雕塑一样。

    我走上前,就见从安兴的裤腿上,不断地往下滴脏水,身上湿了大半,脸上也溅了好多的泥点子。

    “安兴,你、你没事儿吧?”

    “有事儿。”

    我心想,日记本上也没写他今天这么倒霉啊?

    肯定是因为我对现状做出修改,安兴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现在要怎么办?这样去学校的话…;…;”安兴摇摇头,没敢继续想象下去。

    我看看周围,视线落在一个偌大的招牌上。

    巧的是,距离我们十数米远的地方,就有家快捷酒店。

    我拉上安兴,朝快捷酒店走去,“走,姐带你开房去!”

    安兴急忙摆脱我的手,我回头看他,脸都红透了。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煞是可爱,我都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白净细腻的脸颊了。

    “不、不去开房。”

    安兴缩手缩脚,一步步后退。

    我大步向前,再次紧紧拉住他,使用蛮力将他往酒店的方向拉,“你这副样子,要怎么去学校啊?还不如去开个房,先把自己洗干净!”

    “那我回家好了?”安兴声音发紧,还在努力抗争。

    “你怎么回家,走回去?公交车也不能坐,路上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安兴终于屈服了。

    他红着一张脸,跟我走进快捷酒店。

    我们俩都穿着校服,前台的人一看见我们,眼神都透出异样。

    我则从容地拿出刚办好没多久的身份证,拍到前台上,“开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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