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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酒席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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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客套完事之后分别落座,当然主位是李世民的。众人还没等屁股坐热,下人就进来禀报说,长孙大人、房大人、杜大人还有尉迟大人连觉来访。程咬金听到后逐出门迎接。

    等后面来的几位进了客厅,见到李世民已在主位上端坐着。就都连忙告罪,口称来迟。自古以来可从来没有让主子等下属的道理。

    李世民回到:“不怪诸位,是我今天早到了,你们走后没多久,齐王李元吉来访,本王为了避开他,所以就早早出了门。”

    “行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今天来知节府上是为了喝酒和见一见我们的小神童,你们看坐在末尾那个就是你们打算的见的神童夏一帆。”

    夏一帆看到李世民提到了自己,连忙站起来走上前去给房玄龄他们一边施礼一边嘴里说着:“诸位伯伯好,小子夏一帆给您们请安。”

    房玄龄看到夏一帆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哟,看来十岁这个年龄倒是没有假,只是你这小小年龄是如何作出如此出彩的诗句的?还有你作的那几首诗的诗名都是什么?”

    “房爱卿,夏一帆的诗可不是作出来的,他说他的诗词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偶然有感而得,不过这诗名我倒也是好奇的紧。”

    “回秦王殿下和各位伯伯的话,这三首诗名分别是《悯农》《春晓》和《画》。”

    李世民品了一会这些诗名后说道:“嗯,这名字配的上这么精彩的诗句,不错不错,当的浮一大白,诸位都先请入座,其它话边喝酒边聊。”

    众人见秦王如此说了,就各在位置上坐下。

    李世民见诸人都落座后,举起手中的酒樽说道:“诸君,胜饮!”

    “胜饮!”下首众人皆举杯站起,口喊胜饮。接着所有人都把一樽酒一口气喝完。

    只有夏一帆一个人在那边小小的抿了一口后连忙坐下,怕别人发现自己没喝。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李世民坐在上首直接点了他的名说道:“夏一帆,你小子竟敢在众人面前耍滑头,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酒,你这可要好好说道说道,除非你给出一个能说服我们的理由,要不然的话可就要罚你三杯酒。”

    这倒不是李世民一定要让他喝酒,而是李世民想考考这个神童,除诗才之外,想看看他的应变能力怎么样。

    “秦王殿下,不是小子想耍滑头,只是中午时我已被程伯伯灌醉过一次了,到现在还头晕晕的。”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但是解酒的最好良药就是酒?所以就不罚你了三杯了,但是你要把你面前的那一杯喝完。”众人见到李世民这么说也是哈哈大笑着叫夏一帆喝了那杯酒。

    现在说到喝酒夏一帆是真的怕了,特别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万一这一杯下去自己又喝多了,到时候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得话那麻烦就大了,所以他打算再争取一下。尽量让自己不喝酒。哪怕耍点小孩的无赖把戏也认了。

    “秦王殿下,您可要知道,小子今年才十岁啊,你们这是在欺负小孩。还有酒喝多了可是伤身的。”夏一帆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个理由也不行,想当年我七岁时就开始饮酒,你看我现在这身体多好。所以饮酒伤身这个说法说不服我。”

    李世民刚说完这些话,程咬金就接过去说道:“我也是八九岁时就开始饮酒,我现在强壮的可以打死一头牛,所为我也不接受。”然后下首的每个人就都开始报自己的饮酒史,有的说自己十岁开始喝,有的说自己六岁开始喝等等。

    “殿下,各位伯伯,要不我做一首祝酒诗来抵消我这杯酒可好?”没办法的情况下,夏一帆只能借诗躲酒了。

    “这个倒是可行,但是你做的诗也要让我们满意才行。”

    夏一帆听到可行后就开始想着该剽窃那首诗会比较好,当他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夏永信头上隐生的白发后就想到了李白的《将进酒》。这首诗的虽显得太成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其它应景的好诗。也就只能用这首了。

    夏一帆站了起来走到客厅中央施了一礼后说道:“殿下,各位伯伯请听我吟来,这首诗名为《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夏一帆吟唱完后,在等待着众人的评价。但是等了半天,整个厅堂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能都听到的程度。夏一帆看向李世民,只见他手里端着酒樽,嘴半张着一动不动的,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夏一帆站着等了良久后,才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好!这声好打破了众人的沉醉状态。李世民发下了手中的酒樽,看着夏一帆说道:“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好好好啊,好诗,好诗,可当为绝句。”

    他说完后大大的灌了一口酒后接着说道:“诸位,你们觉得这诗如何?能否抵消这小子的一杯酒?”

    长孙无忌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殿下,不说一杯酒的事了,这没有可比性这诗当中随便拿出一句都能抵得上千百杯,我最喜欢的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此一句当得我浮一大白。”说完后把手里的樽中酒一口喝完。

    “俺老程是粗人,最喜欢的是那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为这句俺老程自干三杯。”程咬金说完后连干了三樽。

    杜如晦房玄龄他们也纷纷说出自己喜欢的诗句后有的喝一樽,有的喝三樽。

    “小子,看来你这首诗是过关了。酒你就不用喝了,多吃菜便是。最好是一边吃一边在想想,看能不能再做出几首好诗来给我们祝酒兴。为你刚才那首诗,我也自干三杯。”李世民说完后也喝了三樽。

    等夏一帆回到座位上后,厅里的气氛一下热闹了起来。这一大帮人先从将进酒这是诗聊到战场,又从战场聊到个人战力。

    这一聊到个人战力场面上就混乱起来,程咬金跟尉迟敬德相互不服。走到厅中间就摔起跤来,李世民坐在首位上直叫好,一会喊程咬金加油,看到尉迟敬德落下风的时候有喊着他加油,反正场面的乱糟糟的。程咬金他们很久都没分出胜负,李世民在上首看的坐不住了,他也直接下场加入战团。

    秦琼跟牛进达看了也是两手直痒痒,所以两人很快的就加入了战团。

    夏一帆一看这情景给夏永信大了一个眼色后大声喊了一句个位伯伯我要去尿尿后借着尿遁准备出客厅。

    夏永信看到夏一帆朝自己打眼色,在夏一帆起身就跟着说道:“孩子天太黑,我陪你去。”说完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走出客厅后,在外面的回廊里坐了下来。

    夏永信跟夏一帆说道:“孩子,今天来了那么多大人物。你看着紧张不紧张?”

    “父亲,我没觉得有多紧张,只是面对秦王的时候觉得有点压力。”

    “可我却觉得很紧张,刚见到秦王的时候我后背都湿了,要不是你程伯伯解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对了,从咱们进入宿国公府后都还没机会单独聊过,为父还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回父亲,作诗这种事情就像我之前跟秦伯伯他们说过的一样,只是妙手偶得,有感而发而已,小的时候我就会了。但是这只是小道而已,所以一直没跟您提起。”

    “小道而已?孩子,你可不能这样自视过高啊,想你今天中午做的几首诗都把秦王这样的大人物招来了,而刚才哪一首更是让全厅人沉醉了半天,怎么能说是小道呢?”

    “诗词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带来实际的收成,不是小道又是什么呢?如果大家都把全部心思花在作诗上,而不事生产的话,那可于国无益。”

    说道这里的时候后面有人接话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诗以言志,可陶冶情操。一首好的诗词甚至有导人向善的功效,只要做的诗是那像你那首《悯农》一样的诗句的话,那可是于国有大益处的。”

    话说完,房玄龄走了出来。站在夏一帆的面前接着对他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想事情也愿意往大局上想,但凡事不能以偏盖全,人分好坏,诗词亦然。只要是咏志之诗在我看来都是好诗,你酒席见做的那首《将进酒》虽带了点消极的情绪,但是不可否认,这是可以震撼人心的好诗。也就是刚才说的,是可以陶冶人情操的诗句。”

    夏一帆听到这,也觉得自己有点偏激了,所以深深的给房玄龄鞠了一个躬后说道“谢房伯伯教诲,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刚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您提点,我不知要在这条歪路上走多久。”

    “你明悟就好,你这孩子啊还真是令人疼爱,事情一点就通。”

    “谢伯伯的夸赞,对了伯伯您怎么也出来了?”

    房玄龄微笑的说道:“这班人每回都是这样,一喝完酒就开始比斗。你们父子两人是出来的早,再晚点的话就能见到他们演全武行,到时候刀枪剑戟可全都会上阵。我一届书生呆在那种环境下课不安全,所以每回我也都是早早就溜出来。”

    夏一帆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道:“好在我跑的快,要不然我这小身板可禁不起他们的一下。”

    “孩子,你现在是在哪里进学?”

    “回伯伯,是在我们村子里的私塾里,我们的先生姓张,是前朝的一位县主簿。”

    “这样可不行,你这么好的天资,在那种地方学校可就是浪费了。”他说完后看向夏永信说道:“夏兄,我看要不行的话,你把一帆这孩子留在长安城,我去求下秦王殿下,让他跟世子等人一起进学。”

    夏永信听到能让夏一帆跟王子们一起读书可高兴坏了,连忙接口道:“要是能行的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只是不知秦王会不会答应?”

    夏一帆看不到这种情景赶紧阻止起来,明年可就是玄武门事变了,虽然李世民是胜利的一方,但他可不想被卷入那个大漩涡。再说自己的根本是在秦岭大山里,如果呆在李世民的眼皮底下的话,到时候要想回趟大山不被人发现的话,那可就相当于痴人说梦了。

    “房伯伯,父亲。您二位听我说,我现在这位先生挺好的,学识并不差,只是名声不显罢了,而且他的教学方式比较适合我,一是他不会强硬的给我灌输道理,二是他不会约束我的想象力。而我就像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如果可以让我随风展翅的话,我可以飞的很高很远。”

    “可如果把我送去跟王子们一起读书的话,虽然能学到很多平常学办不到的知识,但是也像是把我这只自由的小鸟关进牢笼中似的,那样一来我就失去的自由飞翔的本性,也就没有了创造力,没有了创造力的我,那还是真的我吗?”他说完后垂手而立,等待着他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