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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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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陪着导师直到他的病情完全见好,待不住的他吵嚷着要去瑞士,这里的种族歧视越发严重,到处都是警惕的民众,在柏林不能自由活动的贾斯丁教授心情不是很好,只得让大管家送他会瑞士的莲园生活,起码那个地方够大,人比较淳朴,也没有种族歧视。

    看着两人坐车离开,她也松口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越发紧张,压抑的人喘不过来气,纳粹党的****也逐渐显现出来,可是很多人民众都狂热的崇拜着纳粹党,觉得他们是德国的出路,是民族的希望。

    伊莲娜恢复了原有的生活轨迹,一周一次医院坐诊,没试验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看书,鼓捣一下纺织机,流云锦缎,飘云纱,百鸟朝凤秀锦,蝶恋花绸缎都被几人织出来,生活过的悠闲自在,外面的风风雨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

    这一天伊莲娜都感觉到有人跟踪她,莫非局势已经紧张到这个程度吗?不对吧!记忆中是1938年呀!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发生了改变吗?她又没有做出干预历史进程的事情,仅仅因为贾斯丁教授的事情不会这么随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想那么多做什么。

    伊莲娜不动神色的查看着黑色轿车的人,是一个典型的日耳曼人,身材高大,严肃的神情,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眼神很冷峻,连续几天都在观察她,无论是去研究所,还是去医院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看到这个男人就知道不是找导师麻烦的人,见没有影响到她的工作生活,也没有在意他的举动,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怕麻烦,可是不惧麻烦,静观其变吧!

    科室里走了几个医师护士,新的人员又还没有招募上,人员比较紧张,今天来的病人也有点拥挤,脑部是个复杂的所在,诊断也是需要斟酌谨慎,很多都是一点小毛病就会引起患者众多猜测,患得患失的。

    “女士,你的病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小小的风寒症状,引起的头晕眼花,并不是什么肿瘤之类的绝症,请到内科去咨询一下医师吧。”

    “医师,真的吗?我好好的!您不要隐瞒我,有什么我都可以承担的,只求你告诉我实情!”

    “呵呵,女士,你想的太多了,真没什么事,我们医院的信誉你还不相信吗?请去内科看吧,开一些药物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感谢上帝!谢谢医师,家里还要靠我养活呢,如果我病倒了,孩子们可怎么办?我这就去内科,谢谢,谢谢了。”

    看着这位满脸沧桑的女人,微笑着点的接受她的谢意,看着她离开,下一位已经进入诊断室,她推了推平光镜,认真耐心的听着病人的唠叨,仔细的诊断一番,开了一些药物就让他离开,都是小毛病,根本不需要做哪些又贵又花钱的仪器检查。

    今天很多病人都是吃药可以解决的问题,并没有费神多大,等她脱下白色大褂,摘下听诊器,来到她自己专门的更衣室,换上蓝色的风衣,带上帽子放下面纱遮掩住容颜,提着蓝色的小皮包,优雅的迈着步子准备回家。

    一路上遇到下班的同事,得体的跟他们打招呼,没有丝毫坐诊一天的疲乏感,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就跟她不是下班,而是上班的一样,惹来同事们的羡慕眼神,年轻真好啊,工作一天还是气色还是那么好。

    门口的停车场很大,可是停靠的车辆并不多,必经这个年代能买得起车子的不多,虽然医院的工资不低,可是架不住物价也不低,都是一大家子等着嗷嗷待哺呢,没见到医师护士都去乘坐电车回家,能省一点是一点,她们已经比别人好很多了。

    她远远的看到管家站在那里,看到她出来举起一只手向她示意,还用力的挥挥手,大管家越来越像人了,哪里还有一丝傀儡的痕迹,也许不久的将来能产生灵魂呢,她心里有些期待,反正无论怎么变化,都是她的大管家。

    伊莲娜路过一个黑色的轿车时,后边的门突然打开,跟踪她几天的那个高大日耳曼男人钻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她透过面纱淡定的看着他不语,管家这个时候也看到情况不对,急忙向这里走进。

    “伊莲娜,我是你哥哥,克拉伦斯.冯.理查德.克莱德曼,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戴里克.冯.理查德.克莱德曼。”

    男人冷淡的开口解释,然后就那么看着她,没想到孤儿身份的她竟然还有亲人的存在,怪不得跟踪她多日,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恶意呢。

    “哦,那去家里谈吧。”

    说罢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径直来到管家身边,跟着他一起坐回车里,司机发动汽车开往家的方向,金发男人呆愣一会也坐进车里,让司机去她居住的地方,路上伊莲娜给大管家说了一声对方的身份。

    两辆车先后来到白色的房子前,伊莲娜跟平常一样下车进门,蓝茶,玉竹站在门口迎接上去,蓝茶接过她手里的小包,玉竹脱下她的外衣,来到会客厅,对跟着她身后的那个自称是这个身体哥哥的男人,点头示意他坐下谈。

    管家也把他的衣物放好,轻声询问客人喝什么,金发男人吐出一个字,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女孩子,一身天蓝色的锦缎长袖衣裙,绣着白色的小碎花,裙边四周都是白色花边,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插着一根白玉的簪子,花型的白玉耳坠,白玉的小颗粒项链,手腕上还戴着白玉的镯子,嫩白色的手指,优雅的放在腿上,绝美的脸蛋洋溢着淡淡的笑容,蓝色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对面的男人心里十分的激动,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在那个孤儿院里吃苦受罪呢,谁知道竟然生活的这么好,他的心里酸甜苦辣的过了一遍,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用可观公正的语气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我们家族世代都居住在慕尼黑,父亲母亲很恩爱,大战不久他离家参战,一去不回,母亲生下你的时候正是战乱时期,物资贫乏,把我送到爷爷那里之后,离开慕尼黑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

    后来来到德国柏林,战争结束她由于营养不良体弱得病而亡,当时的房东太太把你送到孤儿院中,可是战后不稳定,孤儿院几经搬家,孩子夭折很多,很不容易查询,所以才到现在才找到你,你很像母亲。”

    蓝色的眼睛泛着湿意看着她,她本身没有一丝感觉,不过原主残存的意识还是牵动她一丝心酸,既然使用了她的身体就要承担她的因果,她淡淡的叫了一声,哥哥,听着一声娇嫩的喊声,对面的男人激动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紧紧的抱着她,总是在梦里幻想妹妹叫自己的声音,多年的寻找终于如愿以偿,心情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盼望着母亲妹妹能团聚,当他知道母亲没有挺过来,寂静的去世的时候,他心里悲伤难过的不吃不喝两天,心里执念就是找到妹妹,给她富足的生活,走出阴霾的他马不停蹄的想尽办法到处打听。

    爷爷是德国老牌贵族,思想陈旧,当年很反对他的父亲迎娶具有东方血统的母亲,婚后二人一起来到慕尼黑讨生活,一家人幸福和乐,谁知道战争爆发,接着父亲失踪,母亲的信念一下垮下来,如果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妹,她也会过早的香消玉殒的。

    穷困潦倒的母亲不能给予他吃饱穿暖的生活,不得已跪着几天祈求祖父照顾他,然后独自带着妹妹离开,不知所踪,在那个大家都贫穷的年代,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何其的艰辛,他痛恨祖父竟然不顾念一丝亲情,决绝的把母亲赶出去。

    那个时候他已经八岁,记忆很清晰,这十五年来他一天都没有忘记,快快长大,找寻母亲妹妹,他拼命的学习让自己变的强大,祖父因为不喜欢母亲,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不饿肚子就行,一点的亲情都没有施舍。

    祖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作为长子的父亲离开之后,城堡的一切就交给了儿子管理,叔叔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在那里过的并不好,时常受到他们联合的欺压,他知道告状也没有用,祖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直到他十五岁离开去上学,期间回去过一趟,还是一样的待遇,祖父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没有一丝一毫家族的归属感,自此再也没有回去过,跟家族几乎断了联系,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慢慢的得到一些权力,这让他更加投入身心找寻唯一的亲人。

    也许是上帝看不过去,假期的时候,他又走访了一家孤儿院,终于让他得到妹妹的消息,被一位瑞士人收养,多年之后回到柏林上医学院,现在在医院里坐诊,每年她都会好心的捐赠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让孤儿院的人都很感激。

    他迫不及待的打听到了地址,当见到妹妹的时候,跟母亲相似的容貌,让他冷硬的心一下子就鲜活起来,他有家人了,就是属于他的家人,再也不会被人嘲笑,被抛弃的杂种,他高兴的跟踪了好几天,直到再也忍不住出现在妹妹面前。

    克拉伦斯.冯.理查德.克莱德曼,这些年为了找寻亲人,十四岁的时候加入纳粹党少年冲锋队,一年多后解散,他又回到学校学习,十八岁的时候再次加入,受到最严格的军事训练,每次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想起母亲温暖的笑容,还有妹妹躺在婴儿车上酣睡的样子,给了他无限的动力,优异的成绩毕业并得到接见。

    他得到线索母亲带着妹妹来到柏林,为了方便就近找寻亲人,他请求来到柏林任职纳粹青年团的教官,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找寻亲人,为了这个,他放弃了很多机会,他并不后悔,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那颗冰冷的心得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