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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比生命更重要的星星之火

作者:一撇日不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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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比生命更重要的星星之火

    潘素的绘画天赋极其高,与齐白石、何香凝、张大千、胡佩衡等书画名家都有笔墨往来,后来为建国庆祝,跟齐白石、徐石雪、于非闇、汪慎生、胡佩衡、溥毅斋、溥雪斋、关松房共九位国画宗师创作了国作《普天同庆》。

    后来主席还专门给齐白石等人写感谢信,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并未提及潘素的名字。

    战争年代经济不景气,张伯驹跟梅兰芳等戏曲大师组成了国剧学会,为抗战义演筹款。

    后来抗倭战争爆发,张伯驹开始归隐,四处收集文物,不愿意让这些国家瑰宝流入海外。

    第一副是《平复帖》,这副画是1700多年前晋代书法家陆机的作品,目前是‘中华第一帖’

    当年这副字帖在清朝遗贵溥儒手中,溥儒是道光皇帝曾孙,恭亲王之孙,但是战争年代家道中落,靠着变卖文物过活。

    张伯驹听说溥儒买了一副唐代韩干的《照夜白图》,流入了国外,担心《平复帖》也重蹈覆辙,浴室张伯驹拜托好友,民国四子另外一个溥侗向溥儒购字。

    溥儒开口就是20万大洋,张伯驹当时已经不是极富之人了,十分沮丧,后来张大千说合,6万大洋买字,但是溥儒没有同意。

    后来溥儒母亲过世,急需用钱,张伯驹又想买字,但是怕这是趁人之危,不好意思开口,还通过另外一位溥家人的名义借给了溥儒一万大洋,帮他为母亲发丧。

    后来溥儒得知此事,将《平复帖》抱来给张伯驹,只收了四万大洋,张伯驹大喜过望视若珍宝。

    后来末代皇帝溥仪被倭寇俘虏,很多故宫文物流落民间,张伯驹听说有人有《游春图》(就是现在的故宫镇店之宝,被誉为国宝中的国宝)。

    拥有《游春图》这名收藏家要卖,张伯驹怕国宝被外人买去流落海外,上门求画,商人开价800两黄金。

    但是当时张伯驹为了收拢国宝文物,已经散尽家财了,着800两黄金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万般无奈下,张伯驹去找故宫博物院请他们出面买下,但是故宫方面一直没有回应。

    后来张伯驹走投无路,到了当时的琉璃厂,京城古玩圣地公开声明“《游春图》事关华夏文明历史,是国之重宝,谁若是收了卖给外国人,就是民族败类,张某人绝不轻饶。”

    张伯驹本身在古玩界就名头甚大,这样公开发表声明自然掀起轩然大波,《游春图》主人受到了不少压力,最后要降价220两黄金卖给张伯驹。

    张伯驹连夜买了那所大太监李莲英的故居‘丛碧书房’。

    这所居所占地十五亩地,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卖了房子凑钱把《游春图》抱回家开心的像是个孩子的张伯驹,被妻子潘素笑话了半辈子。

    后来有出现了杜牧的《张好好诗》,那是张伯驹已经算是穷困潦倒了,全靠着潘素的画渡日,但是这诗太重要了,张伯驹在地上打滚撒娇,让潘素卖首饰帮他买下诗,潘素哭笑不得,只好答应。

    在战争年代,性命都是不安全的,更何况这些脆弱的文物,张伯驹一生收集文物近三百,其中有118件国家级顶级书画,张伯驹用了一辈子来保护它们,没有收到损伤,所以后人才能在故宫博物馆里看到这些中华民族的瑰宝。

    而不是要在东瀛博物馆,或者大英博物馆去看我们的国宝。

    因为收藏国宝,张伯驹被绑匪盯上了,绑架了他要挟他妻子潘素,用两百两金条来换人,不然就撕票。

    在潘素‘探监’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的张伯驹以死相逼“千万别动那些字画,那都是国家的,否则我一头撞死。”

    当时张家已经没有钱了,更博而说两百两金条,走投无路的潘素去找了张伯驹的旧友,孙曜东,当时孙曜东是大汉奸周佛海的机要秘书,潘素跪求孙曜东帮忙,孙曜东一查,是特务干的,就是为了张伯驹的那些文物。

    孙曜东介入,那群绑匪惧怕孙曜东,把张伯驹卖给了另外一个军阀林之江,孙曜东联系林之江,用20根金条换回了张伯驹。

    这些字画在张伯驹眼中,早就比生命更重要了。

    1956年,张伯驹觉得自己的年纪有些大了,怕不能在保护这些字画了,就把它们都捐给了故宫,奖励20万,张伯驹拒绝了。

    当时很多朋友不理解张伯驹的作为,穷极一生潦倒为国家保下了这些国宝,为什么不要报酬。

    后来张伯驹对一位朋友酒后说道“我买字画买国宝,散尽家财,历尽磨难,不是为了要用它们卖钱,是怕它们流入国外,客死异乡。”

    当最后一批文物捐献之后,张伯驹在笔记上下下“此则终了,宿愿亦吾生之一大事!”

    张伯驹除了爱国宝,更爱唱戏,京剧大师余叔岩教弟子不会多余五出戏,但是却教了张伯驹五十多出戏。

    票友张伯驹还与余叔岩合作编写了《近代剧韵》是梨园行不可多得的重要文献。

    张伯驹是个君子,大先生这么说,王耀也觉得。

    但是大先生早早归隐,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但是就是张伯驹这种无私君子,在那场斗争中被打成了‘右派’,而且时刻面临着生命危险,十年的批评让这双老人苦不堪言,但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

    老两口依旧白天被拉出去游街,晚上在茅房里作诗绘画。

    有人要烧老夫妻的画,张伯驹跪扑在画上哀求“要烧就烧我吧,这都是国家的宝贝,烧了就没有了。”

    后来张伯驹平复,陈毅将军满脸抱歉“你这样的人被打成右派,我该向你道歉。”

    张伯驹却一笑而过,很有自嘲精神“国家大,人也多,个人受委屈不算委屈,我看古人字画也大过眼,为什么不允许别人给我一顶错帽子呢?”

    张伯驹是对这个民族深深信任和爱慕的,因为他是个君子。

    但是张伯驹晚年却并不平稳,他成了户口无粮票的落魄乞丐,靠着亲戚朋友接济过日子。

    可是就算从一代巨富才子变成了落魄老头,张伯驹依旧没有怨天尤人,对生命给他所有的一切都微笑面对,一笑置之。

    近代龙国第一‘玩家’王世襄大师是张伯驹故交,万年去看他的时候在日记里下。

    ‘他除了年龄张嘴,心情身体和20年前没有差异,不怨天,不尤人,坦然自若,收放故我。’

    后来陈毅将军去世,张伯驹因为身份敏感不能去参加葬礼,写下挽联送去。

    ‘仗剑如云,作干城,忠心不易,军声在淮海,遗爱在江南,万庶尽衔哀,回望大好河山,永离赤县。

    挥戈挽日,接樽俎,豪气犹存,无愧于平生,有功于天下,九泉应含笑,伫看重新世界,遍树红旗。’

    挽联被主席看见大家赞扬,陈毅夫人顺势介绍了张伯驹的生平和潦倒,后来周总理将张伯驹安排到了中央文史工作,潘素也程兰中画院的画师。

    晚年张伯驹生活依旧清贫,但是却依旧兢兢业业,后来一次意外感冒,张伯驹年纪大了,感冒容易交叉感染,潘素想让医院转到单独病房。

    但是医院却以‘张伯驹级别不够’拒绝了。

    过了两天,老爷子终于还是感染了,从感冒变成了肺炎,最后撒手西去。

    有学生到京医院门口大骂“你们知道张伯驹是谁吗?你们说他不够住单人间,他一个人捐给国家的东西,足够买下你们十座医院。”

    可是,谁在意呢?

    有谁在看《游春图》的时候会在意当年它历经了什么,才完整的出现在你们面前。

    有谁在看《平复帖》感叹陆机的书法的时候,以此为荣耀的同时,记得住为了这幅字,一个老人变卖了家产。

    也没人会关心范总有的《道服赞》的时候,会想到有人为了他被歹徒绑架,生病垂危。

    没人在意,或者无人提及,这对一个用生命来爱国的人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他们求的不是这些,而是自我实现的价值。

    但是王耀不能不在意,既然他知道了,他就有必要为其修书立传。

    就算没人在意,至少,他在意。

    别人他管不住,既然他知道了,就一定要铭记。

    正是因为有这些伟大的人,民族才足以强盛。

    大先生最后还是醉倒了,或者说是累倒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眼角的泪水顺着沟壑不平的皱纹打湿了枕巾。

    王耀蹲在床边发了很久呆,最后起身把金闻声扶到另外一间房去。

    “小耀啊,要不这出戏,别写了。”金闻声有些迷迷糊糊的说道。

    “师父您说什么呢?”王耀轻笑,把老人扶到床上,脱掉他的写。

    “我有点害怕,万一你也跟我们一样,那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回去吧,回去上学。”金闻声呢喃着。

    “出都出来了。”王耀轻笑,给老人盖好被子。

    “师父当年见过太多的惨剧了,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发生,到今天,我又想起来了,太恐怖了,太吓人了。”

    老人像是魔障了一样呢喃着。

    王耀从腰间取出银针,有火机少了一下,刺了金闻声手指几个穴位,放出了几滴血后离去。

    抬头看着圆圆如月盘的月亮,王耀笑了笑。

    这些老人真的很可爱,生活和现实让他们摇摆不定,但是有雄心壮志,有着对后人的怜爱,还有对后人的期盼。

    那名叫胡从无的先生一定是那场风波的受害者,要不然不会对陌生人的拜访如此警觉。

    大先生显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是没有经历过,但是凭借经验,他能感知胡从无的恐惧,所以他拿走了那一本书。

    借书,自然要还,不管是主人来取,还是客人去送,都会再见面,这段时间是给双方思考的时间,问题不用明说,态度就能看得出一切了。

    金闻声说的恐惧让王耀无从得知,但是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面对相同的恐惧。

    王耀一点也不迷茫,因为他得坚守本心。

    时代,不一样了,不是吗?

    真理是没用的东西,但是时间会给真理一个验证。

    而王耀的作用,就是让这些被时间磨灭的人们,留下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