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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沙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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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革域应声:“每个一刻我会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否则生怕他什么时候就死了!”

    “不会!毅氏的命途命轮指引者,那么容易死!”革淮瞟了毅潇臣一眼:“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毅氏的命头是从什么时候被人释放出来的!联想到两年了发生的事,我总感觉这事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住嘴!”革岭猛然开口,止住革淮,见状,二人不再吱声,恰好这时车队继续出发,于是三人两后一前坐在毅潇臣四周,分别辅之器物封禁他,只是革岭的神思早已飘荡不已,不觉中,他回头看去,似乎后面高高扬起的沙尘中出现了某些人的影子…

    “主人,眼下风沙过大,不如休息一会儿!”

    日过西斜,风沙突然大了起来,一白袍者冲身旁的人说着,这人点头,让后一众四五十人便向附近的沙丘背阴处走去,来到沙丘后,这些白衣长袍者纷纷扯下包裹在脑袋上的遮阳布,取出水壶饮用,在这些人里,为首的便是北疆傲世主族的傲世藤麟,此番他们蛰伏几十年再度动身,为的就是在这道途风云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傲世腾麟身旁,门族大令傲世重冥则在把玩着手里的毒刺,那毒刺取至乌毒蝎子的尾刺,传闻古代方式铸化邪式,常用邪物作基,这乌毒蝎子最大可长之五尺长,而那根尾刺就有三尺,常人稍触既死,可是眼下傲视重冥将这黝黑发亮的毒刺在手中翻转玩弄,却安然无事,但若细看去会发现,他裸漏出来的手掌早已变成黑色,那是邪毒入骨的结果。

    “重冥,你一路上都是这般模样,到底在想些什么?”

    傲世腾麟低问傲世重冥,傲世重冥猛地停下手中的乌毒刺,在手指掌心一边,这乌毒刺便不知藏到那里去了,他抬头盯着傲世腾麟:“门主,你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告知你这个消息,西疆阔野千里,死意盎然,在这种地方,生永远弱与死,我们傲世已经二十年未入俗世,此番大动,后果如何,实在无法窥测!”

    傲世重冥先前在北疆大肆追查,可是最后只找到了毅空这些人在黑河的空宅子,里面早已空无一人,虽然傲世与毅氏自古就是对头,一个囊具万千的灵盅,一个聚息生死的阴阳盘,二者相生相噬,无论何时,毅氏与傲世都是两根平行的命途,永远不可交汇,也正是因此,傲世无时无刻想要毁掉毅氏,以此位居道途至尊,可是时代在变化,禁术古式在消退,这些年来,衍生的族群子弟已经慢慢脱离道途义理,这也是当初毅空木系一支能在傲世塌下同存的根源,没有人愿意在去为了什么而争,只是此番再度卷起的风云让傲世无法忍受,傲世藤麟听着这些,焉能听出不傲视重冥的退意,组织中人,族氏子弟,道途散者,其中族氏子弟看似至尊至傲,实则早如枯骨,没有了曾经的力量,这次的西疆命途,傲世腾麟隐约感受到是个陷阱,可是面对曾经屹立道途的毅氏法器术式的诱惑,不光他,但凡一个有贪婪欲恶的道者都不能坐视等待。

    当傲世腾麟沉浸于思绪中时,一族人来至身前告知:“主人,东面有海市蜃楼出现!”

    傲世腾麟当即起身,来至沙丘上,他看到那虚无如镜子般的海市蜃楼内,有一群人在艰难前行,虽说海市蜃楼是沙海里的幻像,但是有一种海市蜃楼被道者称之为疑蜃,大意就是这里面出现的景象都是真的,可能是发生过去的,也可能是还未发生。

    “这应该是毅氏的人!那个女人,我见过!”傲世重冥来到跟前,盯着幻像中的女子说。

    “她?你见过?”

    “很早了,在北疆的时候,我见过她,只是当初我不愿意再动手,所以免了一场劫难,事后我得知她就是毅氏族人,毅姬钰!”

    闻此,傲世腾麟大怒:“你为何当初不告知于我…”

    “门主,有时候那些虚无的事还是少做的好,生有生的界限,死有死的尽头,若是太过贪婪,妄图与天地同齐,毅氏的下场就在那摆着!”话落傲视重冥转身歇息去了。

    “姬钰,我们是不是跟丢了!”

    不断变化的流沙地中,毅姬钰、毅沐仝、毅邈三人艰难走着,没入脚踝的沙子滚烫不已,即便隔着厚厚的布靴子,那股热劲还是让人三人难受不已。

    从冥河之后,他们三人便离开毅空、毅震天,跟随小毛那些人去追毅潇臣,结果当他们赶到南疆时,赫然发现毅潇臣与那些组织中人离开西进,现在,三人追赶了半年,才到这里,他们的车已经抛锚,只能靠腿前行,只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三天,却没有发现小毛、普弥这些人留下的痕迹,这让毅沐仝很是心躁,在这种鬼地方,什么术法力量都没有用,酷热死亡就是它的主宰。

    毅姬钰止住脚步,此时已经日落西下,但燥热侵袭依旧未减,毅姬钰站在沙丘之上,举目四看,猛然发现距她两个沙丘位置处有一些黑点点,这些黑点点在缓缓移动,不过瞬间就消失在沙丘后。

    “那里,他们在哪里!”

    毅姬钰兴奋的开口,结果干裂的喉咙吸入燥热的气息,让她难受不已。

    “那里?”毅沐仝举目看去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在二人准备追赶时,毅邈开口道:“别去,两个沙丘的距离,可能就是两座山的距离,别忘了,这里的沙丘一直在变!”

    “不去难不成在这等死!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而来!”毅姬钰反声道,在她看来,既然走到这一步,也就不在乎接下来的状况,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追到这里,不就是毅氏的族脉血源支撑着他们?

    “当然去,不过不是那样去,我们的水已经不多了,要节约,否则没追上普弥那些人,我们就先死在这不毛之地!”毅邈舔舐着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