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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生命走到尽头的回光返照。
洛九天紧握着夜夕瑶的手，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低垂着头，洛九天的手在颤抖。
随后，细微的声响，缓缓传了出来。
此时的夜夕瑶已然泪眼磅礴。
哽咽着，随即赶忙俯身靠近洛九天，而那雪白的发近乎刺痛了夜夕瑶的眼，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敢发出一声。
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直接哭嚎出声。
而这时，只听洛九天颤抖着嗓音，一字一句，近乎用尽了仅存的所有力量，说道：
“活……着……好好……活……着……”
最后一声落，洛九天的手，同时微微握了一下，仿佛在等待着夜夕瑶的回复一般。
那般执着，那感觉就像如果夜夕瑶不答应，他就算死，也不甘心一样。
站在不远处的闵青芷，苍老的脸上，此时也不禁泪流满面。
值得吗？
说实话，闵青芷不是很懂。
但亲眼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闵青芷觉得，值得！
可此时的夜夕瑶却咬紧双唇，一边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同时恶狠狠的骂道：
“不！你凭什么让我活着？我告诉你洛九天，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我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饶过你！
上天入地，我也要缠着你！不信你就试试，我夜夕瑶说到做到！”
说着，夜夕瑶猛地狠吸了一口气，随即伸手胡乱的一抓，便将旁边一个异族的甲片，握在了手里。
那甲片不算大，但被划开的切口，却相当锋利。
接着，夜夕瑶直接将那甲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死盯着洛九天，恨声道：
“洛九天，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永远不安心！”
夜夕瑶不是玩笑，紧握着甲片的手，更是在一瞬间，被划出一片血迹。接着白皙的脖颈之上，也随之出现一道血线。
夜夕瑶是认真的！
见此情形，不远处正和古妖首领纠缠的夜家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夜景寒更是瞬间瞪大双眼，大喝道:
“瑶儿！”
“母亲！”
洛昭阳整张脸都白了，而就在这失神的刹那，随即被古妖首领一爪子，直接抓破胸口，震飞了出去。
可此时的夜夕瑶，整个心神都在洛九天身上。听到叫声，眼泪忍不住的流，同时扬声道：
“祖父，父亲，二叔……我对不起你们，可我……阳阳，雯雯……”
对自己这两个孩子，夜夕瑶自知实在欠的太多。她这一生，对得起夜家，对得起人族，唯独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孩子。
可她没的选择。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能也罢，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洛九天的手，依旧执着着握着她。许是听到了夜夕瑶的话，手指细微的抖动。可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只能用尽最后一分力量，缓缓抬头，然后轻轻张开嘴……
“……不……”
只一个字，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手上仅存的力量开始变轻，双眼开始失神……见此情形，夜夕瑶瞬间双唇微颤，接着一把反握住洛九天的手，同时握着甲片的手，猛地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