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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教练,我想打篮球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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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源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大礼堂,本想着过来做个备胎,蹭一顿饭完了下午去打打球的,没想到摊上了做主持人的活。

    这样他不仅要抽时间出来排练,周六晚上的训练估计还参加不了了。

    之前落下一个星期的训练,陆源急着想把这段荒废的时间给补回来,哪知道给自己招了麻烦。

    上午田径场的比赛已经结束,下午还剩下两项重头戏,一个是各年级的4*100米接力,还有就是1500米。

    陆源本来还想去操场给班里的4*100米接力加油,可是一想到周六要主持晚会,参加训练的时间又少了,他决定马上去体育馆练球。

    路上,他正好遇到了去大礼堂参加节目选拔的贾雨萌,贾雨萌看到陆源,上前问道:“陆源,听说你参加主持人面试了,怎么样啊?”

    陆源说道:“一不小心选上了……所以我马上去体育馆训练,不然又要没时间了。”

    贾雨萌撅了噘嘴,说道:“你怎么还选上了?谁和你搭档?夏心吗?”

    陆源点了点头,贾雨萌嘴撅得更高了,一脸的不高兴。

    陆源这时想起强薇和他说的半句话,后面没说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起了贾雨萌。

    贾雨萌犹豫了一下,说道:“夏心一直做主持人,而她的搭档老是换,所有就有人编了句话,叫铁打的心肠,流水的肾,不变的夏天,来回的…鸟。”

    贾雨萌说到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陆源虽然单纯,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我去训练了。”

    贾雨萌上去就是一个毛栗子,说道:“练你个头啊!你小心点,不要不三不四的!”

    这一下陆源疼地直龇牙,贾雨萌的力气可不小。

    她之所以现在才去大礼堂,是因为刚刚去参加颁奖典礼,她荣获了高一女子铅球组的冠军。

    用力搓了搓脑袋,陆源点点头,和贾雨萌道别,跑去体育馆训练去了。

    ……………………

    到了体育馆,上午的趣味运动会结束了,陆源换好衣服把球场打扫了一下,拿出球来准备练习。

    现在陆源训练已经不需要专人指导,他自己算得上半个训练小达人,各种训练方法都会。

    而且经过梁伯余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前辈点拨,加上一贯的坚持,养成了不少训练好习惯。

    比如注重基础练习,每次训练前不管练习什么内容,都会用基础练习进行充分的热身。

    运球、投篮、传球三项基本功的强化从未停止过,只要到了球场,陆源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专注、认真、细心、坚韧。

    今天陆源想练习的主要内容是是左手上篮。

    其实作为一个刚刚学篮球两个月的新人,这个时候想强化自己的左手实在是有些早。

    可是陆源有他自己的计划,他想先把右手的基本基础全部练熟,然后开始练习左手的基本技术。左右手技术都扎实了,再开始学习一些相对高级的技术。

    这个计划是梁伯余老爷子给他的建议,反正陆源不懂,老爷子这么说,他就照着做。

    左手运球陆源掌握的很不错,因为当时高静给他的基础打得牢,双球同练,效果很好。

    但是左手的行进间突破运球,以及左手的上篮,陆源基本处于抓瞎状态。不论训练还是比赛,还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右手。

    每次看到白叶左右开弓,左手用得和右手一样好,陆源就很羡慕。

    问白叶左手是怎么练出来的,白叶的回答总是“把右手打断”,这让陆源很无奈,只好自己想办法练。

    热身完毕后,陆源就照着右手上篮练习的方法,尝试用左手运球上篮,可是怎么上怎么别扭,最后一下起跳脚总是拐不过来。

    陆源正头疼呢,听到篮球馆的大门被打开,看来又有人进来了。

    陆源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人穿着溧中的球衣走进来,身前的号码是4号。

    “乌篷船!”陆源喊道,进来的人正是巫澎。

    巫澎没想到陆源也在这里打球,上前和陆源打了个招呼,说道:“一个人训练啊,在练什么呢?”

    陆源说道:“我在练左手上篮,可是练了好一会儿都觉得不得劲,好别扭。”

    巫澎说道:“那我来得正是时候,我来教你练吧,因为我会左手上篮。”

    陆源想起来,前天和巫澎单挑的时候,巫澎进攻端都是依靠左手终结,是个左手将,防守他废了不少心思。

    陆源忙问道:“可你是左撇子,天生就会用左手,我怎么学都学不来啊。”

    巫澎却说道:“谁告诉你我是左撇子了,我吃饭、鞋子、做事都是用右手,只有打球多用左手。我不是左撇子,我是后来改过来的。”

    陆源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了打球,把自己的惯用手从右手变成左手,忙问道:“为什么啊?左手比较厉害吗?”

    巫澎说道:“不是,初中的时候我右手受过伤,那段时间不能打球,我就用左手打。后来发现用左手打球挺好的,一般人遇到左撇子都会不习惯,所以我就改成左手打球了。”

    陆源听了心想,原来叶子没有骗我,想要练左手,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右手打断。

    心里想归想,陆源可舍不得他的右手,便开始向巫澎请教训练左手的方法。

    陆源才不管巫澎穿着4号球衣到体育馆里来干嘛呢,只要能学到新技术,来条狗会打球,他都要请教一番。

    巫澎当年右手改左手花费了不少功夫,运球、传球、上篮还好说,像投篮、步伐要纠正过来,简直是难如上青天。

    所以对于如何训练非惯用手,巫澎这里有一套。

    “陆源,你有没有绳子?”巫澎问道。

    陆源想了想,他还真有绳子,是之前高静给每个人发的,用来绑在脚踝上训练步伐的。

    于是陆源到更衣室把绳子拿出来,巫澎拿过绳子,看了看长度够,便将绳头打结,扣成了一个绳环。

    然后把绳环套在了陆源的脖子上,再用绳子把陆源的右胳膊给吊起来。

    “好了,现在你的右手断了,只能靠左手了。”

    “这…这就是你的训练方法啊?”

    搞了半天,巫澎的左手练习法就是模拟右手断掉了,果然和白叶给陆源的建议有如出一辙。巫澎说道:“非惯用手的练习是没有特殊方法的,只能把非惯用手当成惯用手去练,用时间和汗水去积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陆源又想起了那句话,“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捷径的话,那它一定不存在于篮球的世界里。”

    他没有再说什么,左手拿起球,开始像个断臂人那样练习左手上篮。

    看着陆源专注的模样,巫澎站在一旁,突然问道:“陆源,你为什么要打篮球啊?”

    陆源没有停下练习,而是说道:“为了补贴啊。”

    “这家伙可真实诚……”

    巫澎这样想,而陆源接着说道:“还有,我喜欢打篮球。过去我喜欢的事情不多,现在,篮球算一件,所以我要好好打球。”

    ……………………

    到下午四点多,一天的比赛终于结束了,今年的运动会落下了帷幕。

    获奖的学生和班级团队在主席台上领完奖后,大伙开始有序退场,其实操场的观众席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高静和几个体育老师一起,把操场上的运动器具收拾好,再找几个学生把东西都搬回去,运动会的工作计就算完成了。

    真是极度疲劳的一天,运动会对大部分学生来说是放松,对体育老师来讲就是折磨了。

    可是想到晚上还要组织球队进行训练,高静都觉得有些头疼,她想着要去和校长申请,让自己少上几节体育课了。

    一天忙下来,高静整个人灰头土脸,身上都是汗,难受的不行。

    她准备回体育馆,到更衣室里洗把澡换套衣服。

    走到体育馆门口,高静听到里面有人在打球,不知道谁这么勤快在里面训练。

    进了门,高静看到陆源右手用身子挂在脖子上,在哪儿练习上篮呢。

    高静心中吓了一跳,这小子又闯祸把自己的胳膊给摔断了?他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然后高静才注意到,场上还有一个人,穿着4号球衣,正是巫澎。

    陆源和巫澎注意到了门口的高静,两人停下训练,朝她走过来。

    高静对陆源问道:“陆源,你这是怎么回事?”

    陆源回道:“我的手瘸了。

    高静再看,发现这是练步伐用的绳子,知道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呢。

    高静又看了看巫澎,问道:“巫澎,你怎么过来了?”

    巫澎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那个,我还是,还是想回篮球队。”

    巫澎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可是高静对巫澎的答案似乎并不惊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说道:“你一会儿退出,一会儿在更衣室打架,现在又想回来,给我个回篮球队的理由。”

    高静虽然很想巫澎回球队,可是这两天,巫澎这拧巴的性格实在给篮球队造成了不少麻烦。

    现在她又累又困,还一肚子的气,未婚大龄女青年正在火头上。

    见巫澎不说话,高静又说道:“不给我合适的理由,或者我觉得你这理由我不喜欢,我是不会让你回来的。最近球队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我想是时候立规矩管管了。”

    巫澎在脑海里思考了好一会儿,想应该给出什么理由。

    说自己想回来完成承诺?说自己想得到华清大学的推荐名额?还是说想和邹舟一起拿冠军?

    想了半天,感觉怎么说都不合适。

    最后,巫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教练,我想打篮球。”

    说完的瞬间,巫澎红了眼眶。

    为了考上一个好学校也好,为了对邹舟的承诺也罢,千头万绪千言万语,都汇成了这一句话。

    多少人为了这句话满怀期望,多少人为了这句话热泪盈眶,多少人为了这句话奋不顾身,多少人为了这句话黯然伤神。

    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话,却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话。

    高静听了上前拍了拍巫澎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而巫澎双眼的泪水再也无法忍耐,止不住地往下流。

    罗曼罗兰说,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就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

    因为大多数人那不切实际的梦想和对生活伟大光辉的期望,统统燃烧在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中,以至于在剩下的日子里,只能依靠青春的余烬去温暖行走在寒夜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