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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草屋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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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下令追缉玄韶和慕云沫后,自己急忙向华阳宫奔去,剩下的进宫参加大婚的官员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说多问,最后只好纷纷离宫,以免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出什么差错。

    跑回华阳宫,太医们在外殿跪了一地,皆低着头不敢出声,太子绕过他们大步流星的走进内殿。

    皇上此刻正颓然坐在床边,眼神木木,握着死去皇后喃喃的说着:“曦月,这一生,我负了你,我负了你……”

    皇上言语中的憔悴、心痛与忏悔让人听了心碎,太子现自己的父皇在这一刻突然苍老了不少,不是容颜,而是整个人的神态。

    “父皇……”

    皇上闻言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太子走近床边,看着闭着双眼的母亲,眼眶立即红了起来。

    “嘭!”的一声,太子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母后,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你面前,为您报仇,母后……”

    觅音“追缉”无果后,回到了皇宫,来到了华阳宫,觉一片沉重安静便大致猜到殿内的情况,于是她没有进去,立于殿门侧边,叫住了门口的宫人。

    “皇后娘娘遇刺,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回觅音大人的话,皇后娘娘遇刺时的情景其实奴才们并没有亲眼看到。早上起来,皇后娘娘说要去北苑杏花林坐坐,不准奴才们跟着,因为以往皇后娘娘去那杏花林静思都是不准人跟着的,所以这次奴才们也依然是留在殿内等候,只是太子殿下的大婚吉时快要到了,还不见皇后娘娘回来,奴才们有些着急就前往杏花林想要迎回皇后,谁知……”

    “你们过去时就现皇后已经遇刺倒在了凉亭内?”觅音接话道。

    “是,奴才们吓得半死赶紧唤人将皇后娘娘下抬回寝殿,奴才正要跟着回去时在凉亭里现了一枚十字镖,想着可能跟凶手有关就带回来交给了陛下,后来才知那是太……慕云沫的暗器。”宫人本来脱口而出“太子妃”二字,意识到她应该就是凶手急忙改了口。

    “太医来了之后怎么说?”

    “经太医们诊断查看,皇后殿下脖颈初有一细长的伤痕,确实死于这致命的伤口,后来太子殿下来看了之后大呼,那伤口就是慕云沫一贯杀人留下的伤痕……而且有来往于北苑的宫人证实,早上确实看到慕云沫去过北苑的杏花林。”

    闻言后觅音心下起了思量,如此说来,几乎所有证据都表明,凶手就是慕云沫,可……觅音总觉得此事无比蹊跷,慕云沫如此做的动机是什么呢?她在新婚当天杀了皇后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若真的是她做的,她怎么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

    可是如果不是慕云沫,又该是谁呢?

    玄韶抱着慕云沫沿路上截了一匹马一路向东逃跑,他避开了官道,只走树林或者山地,虽然崎岖难走,但相对安全。直到傍晚,终于逃出了熙昭的国界。

    他停下来暂作休息,却现怀里的慕云沫额头愈滚烫,一种不好且极为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曾经在烟渺洲的荒岛时,她中了毒弩,便是这样高烧不退……

    他四处张望,此处荒无人烟,天色又黑了下来,根本无处可以暂住为、她治疗伤口,去战争学院或别的国家则更是不可能,一来太远,只靠步行走到天亮都未必能到,二来太子定然是下了通缉令,想来很快各国都会听到消息,自己断不能带着慕云沫自投罗网。

    “轰隆隆!”

    就在焦急之时,天空乌云密布,打起了雷,眼看着就要下雨,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玄韶现在连“漏屋”都没有。

    他看着眼前不远处一片山群,低声暗自说道:“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于是抱着慕云沫快步向山群脚下走去。

    “哗......”还未走到山脚下,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尽管玄韶立即扯下外褂罩在慕云沫身上,二人仍是顷刻间湿透了全身。

    这时,玄韶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似有房屋,不知是何人居住,但是慕云沫情况越来越糟,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向那房屋跑去。

    靠近之后玄韶现那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面并未亮着灯光,他敲了门没有反应后便直接抱着慕云沫走了进去。

    茅屋里面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张木桌、几个凳子和一张木柜,木柜旁靠放着几把铁叉,一旁墙角处堆着数只兽夹,屋内墙上挂着两张兽。如此看来这茅屋应是猎户来此山上打猎时临时歇脚用的,屋内虽然极其简陋,但尚算干净。

    玄韶将慕云沫轻放在床上,却现她眉头紧皱,唇色苍白而脸上却红的厉害,拨开湿了的刘海摸了摸她的额头,已是烫的厉害,玄韶心叫不好,不仅盖在她身上的披风是湿的,本身的礼裙也是湿透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他环顾四周,走到木柜前打开,现里面竟真放着几件衣服,摸起来倒是十分干爽,虽然衣料粗了一些,在这时却已是能救命的了,一旁还放着几瓶药粉,他打开塞子闻了闻,应是猎人被怪兽咬伤时用来止血的药粉,于是他一并拿了出来。

    玄韶拿起衣服来到床边,伸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外袍,正欲帮她换下湿衣时,手却猛然停住了,一心着急她的情况却忘了自己与慕云沫到底是男女有别,如此帮她换下衣服岂不是......

    迟疑片刻,玄韶摇摇头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那些迂腐礼节的问题,有什么比她的命还重要的!

    于是他伸手脱下慕云沫的湿衣,不知是因为宫制嫁衣十分复杂,还是因为他紧张,竟费了好些功夫才帮她脱下衣服,这时玄韶现自己的脸竟也如同火烧一般的烫。

    洁白光滑的肌肤,使得肩上的伤口格外的触目惊心,玄韶略微检查了伤口,现伤口有异,除了被太子长矛击伤,伤口上竟还有中毒的迹象。玄韶眉头深锁,这毒断然不会来自于太子的长矛之上,究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