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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不会踏入同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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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懿晚饭后送顾辞回家,顾尧黑着脸把他请到书房说话,他已经从顾翮口里知晓此事经过。毓仪丢下坐月子的产妇和三个孙子,抱着女儿摩挲,准备和女儿说说私房话,明天好和太后分享,顺便告个状。

    “乖囡,跟娘亲说说,今天上你车的几个小郎君如何?”

    “没注意呐。”幸福感满满的小女人都快不记得那几人长什么样了。

    “那都有谁啊?”毓仪不死心地循循善诱。

    “不认识,我没问他们名字,让五哥或者七哥去收这个人情吧。”

    “你真不知道?”

    顾辞诚恳地摇头,她觉得自己可能闯祸做傻事后只想着袁懿了,其他人都是南瓜土豆,完全没在意。

    “甘霖!”

    甘霖倏地闪进来回话,“和五郎君在一处的是乔禝郎君,一个人被关着的是二少夫人的弟弟武沉扬郎君,阿钺抓上来那个是夏步凡少尉。”随即低眉顺眼地退下去。

    “乖女儿,和娘亲说说你对这几人的印象如何?”

    顾辞很努力地回想一下,“那个是祺哥哥的二哥啊,感觉一举一动就跟尺子比划出来的一样,对谁都一个表情,我都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

    “夏步凡呢?”毓仪对这个男孩印象尚佳。

    “他身手好像不错,阿钺抓他上来,他可能还想使暗器什么的,不过后来明白过来就安静了。”

    毓仪泄了口气。

    “……难怪我觉得有点眼熟,沉扬哥哥和小时候见的不太一样,倒是和七斤有点像……”

    这下当娘的彻底没脾气了,顾辞和武沉秋最喜欢说的就是七斤长相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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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皇帝下了早朝就命衡山郡王颁下宗令,平了玉泉庙,高阳继续从郡主降为县主。隋掌珠自然是立刻和小排长定亲,十天后火速后成亲。袁锦和柯决的亲事也尽快定下。然后皇帝名正言顺地把陈速叫进宫,恩威并施,和他一起感叹,孩子沾染了坏习气真是伤透当爹的心,再让他暂留京中以家事为重,好好为女儿相看亲事,并允诺会给陈香香一个赐婚的恩典。

    虽然都不是明旨,但这种丢人的事情谁也不敢对皇帝的话打折扣。

    其他涉事的妇人暂时无人理会,但豪门贵女香艳放荡的传言总是最受人们喜爱,在顾翮和明方的推波助澜下,许多人演绎出玉泉庙贵女聚众那啥的各种版本。至于涉及哪些人家,有人言之凿凿地表示那天看见谁谁家的夫人从西阙门进来。那家人再一联想当天媳妇或者姬妾回家时穿的和早上出门不一样……

    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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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律那天接到孙女派去报的信,特意从铁梅寺回清颐院陪孙女。

    顾尧在顾辞的哀求暗示下,也因为对太子刚和皇帝交完差就第一时间赶去回护女儿的举动加了点印象分,同意他们在萧律的竹心阁见面。

    萧神仙第一次是打开了竹心阁的门窗,自己在外面写生,想着既不影响小儿女说话,又不算让他们独处。结果厚脸皮的太子施施然地进门顺手把门窗关好,和顾辞卿卿我我,让萧神仙孤零零吹一下午的风。一怒之下的萧律把他们撵走,不许再占用竹心阁做谈情说爱这种俗事。

    顾辞事后安抚好师父,把袁懿以前住的漫涤坞再收拾出来,在师父的掩护和父母的睁一眼闭一眼下,可以时常见个面。

    虽然在清颐院里只能抱抱亲亲,别的什么都不能做,总比见不到要好啊!

    不过今天太子过生日,显然不满足于漫涤坞的小打小闹,给她换了一身书童男装,把人偷出去游湖了。

    等一对小鸳鸯经过清晏斋门前的石板路往西角门悄悄溜出去,毓仪挽着顾尧的胳膊,和萧律一起从影壁后走出来。

    “你居然真的放他们出去了?”毓仪奇道。

    “说得好像我很蛮不讲理似的。”顾尧不爽地假笑,虽然他确实很不想跟那个臭小子讲道理。

    “是谁上回说名分未定见面不好的?”毓仪打趣他。

    顾尧脸臭臭地说,“阿鸾一点心计都没,我们不防着点,她哪是那小子的对手。”从小就被哄得乖乖听话,一点不知道自己吃亏大了。

    “你就是想得太复杂。”毓仪安抚丈夫,“阿鸾一直以来,有你这个爹和四个哥哥护着,用不着思虑太多。但女孩子嫁了人,靠的是丈夫,元哥儿这样事事愿意为她周全,正合适不过。其他家小郎君,我看没几个真能护得住阿鸾。”

    “养女儿就是这么费心。”萧律在一边笑得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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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生日太子过得最开心。

    照例先是一桌子顾辞亲手做的菜、长寿面和生日蛋糕,饭后相拥在亭子里晒暖洋洋的阳光,他喝着小酒,顾辞用奚琴,给他拉了一曲《天狼星》。本来顾辞想试试《生日快乐歌》,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古代贵族教育,实在让她觉得太格格不入了,只好毙掉这个念头。

    对太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家宝贝亲手给他做了一身里衣鞋袜,还亲手给他换上,期间完全不拒绝他的偷香窃玉,乖得惹人怜爱。虽然毓仪不要求顾辞会刺绣,但顾辞还是努力攒女红技能点,目前绣个花、缝个衣、打个补丁完全没问题,这种不用绣花的里衣袜子很容易做好。鞋子做的是拖鞋样式,底是丫鬟纳的,面是她自己绣的两只小青鸾。反正就在致爽斋的小屋里穿穿,丑点也无所谓。

    袁懿是真心不嫌弃她的手艺,捧起她的一双小嫩手一根根手指头亲过去,“辛苦宝贝了,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啦,我就是做得慢。”

    “真想明天就娶你回去!”

    顾辞咯咯笑,靠着他腻歪,享受和他唇舌交缠。她并不想拿自己两世第一次婚姻开玩笑,也相信他说不纳妾的话是真心的,既然他一开始有这个心,那就足够了,剩下的生活两人一起努力。

    “今年进上的鱼鳞纱有一匹紫色的挺不错,要是绣了粉牡丹,你做个贴身小衣穿,一定很衬肤色……”

    顾辞羞涩地拧他一下,“你再这样,我就天天让你和我下棋!”

    “……如果我赢一子你脱一件,那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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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的生日却有个不好的夜晚。

    是夜的东宫灯火通明,二更时分东华门冲出数骑快马,直奔清颐院而去。

    萧律接了口谕,顾辞换上内侍衣服,随快马一起,入了东宫。殿里只有太后、皇帝、明庭三人。

    她惶恐地冲进东宫寝殿敬仁殿,躺在床上的太子浑身僵直一动不动,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表情愤怒而痛苦。她扑在袁懿身上,握着他的手发抖。

    萧律上前诊脉查舌叩胸,凝眉许久才开口,“脉象急跳却沉稳有力,不乱不衰,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身子应该没问题,更像是魇着了。”然后去一边看之前御医的脉案,一边提笔写方子。

    听到‘魇’字的皇帝忽地转身出去传汝南郡王,太后走近床边,含泪看着。

    顾辞听到师父的诊断,就蹬掉鞋坐他身边,轻轻地喊‘哥哥’。顾不上安慰太后,轻柔地替他擦汗,手被他紧紧握着,疼也没出声。

    袁懿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

    顾辞的泪激动的落在他脸上,让明庭拿块浸凉水的帕子来,给他擦青筋暴起的脖颈和不断起伏的胸膛,贴着他的耳朵不停说话。

    这样似乎很有效,袁懿渐渐平静下来。

    太后见状也拿起一块帕子想帮忙擦拭,却发现袁懿不自觉地抗拒闪躲,嘴里嘟哝什么,遂放下心来袖手旁观。

    袁懿抬起空着的左手挥了一下,不知道想干嘛,明庭上前帮忙,被打开。顾辞不明所以地把帕子放下去握住他的手,被他一使劲,整个人抱在怀里。

    萧律见此情状,吹胡子瞪眼地想拿金针扎这个占孙女便宜的臭小子,被放下大半颗心来的太后请去隔壁喝茶。体贴的明庭收拾好湿帕子,在床头放好茶水点心,还灭了殿中巨烛,只留远处几盏,在帐子里挂几颗夜明珠,守门去了。

    顾辞完全没注意其他人,也忘记了羞涩,一开始听说‘太子昏迷不醒’,还以为今天在致爽斋的饭食有问题,悔恨自责不已,现在知道是做噩梦,才冷静下来,温柔地搂着他耳鬓厮磨,一边时不时轻声喊他,一边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袁懿本来心情很好的想念着小丫头睡下,却梦见上辈子临死前的种种幻境,好似长寿膏毒瘾发作,直到隐约听见顾辞的声音在呼唤他,才逐渐活过来。

    前世的他,没机会过完这个生日,天亮前就断气了。

    知觉慢慢恢复,芬馥清淡的茉莉花香掺杂着暖融融的奶香味,是阿鸾的味道。

    面颊有点湿意,一会又吧嗒吧嗒一滴接一滴的落下水珠。阿鸾在哭?

    耳边似乎听到‘哥哥,快点醒来,跟我说说话啊——’。有人欺负阿鸾!?

    他手中一紧,立刻感觉到握着一团柔软滑嫩的凝脂,赶忙松开,肯定抓疼她了。

    顾辞顾不得胀痛的手掌,从迷蒙的泪眼中看见袁懿睫毛轻颤眉心微蹙,给他按揉太阳穴,“哥哥?你醒了么?哪里难受?”

    袁懿费劲地睁开双眼,一阵头晕目眩,脑额疼痛欲裂,还好有双温暖轻柔的小手在摩挲按摩。

    顾辞看见他苏醒,破涕为笑,转头想喊明庭过来。

    “别……”袁懿的声音极虚弱。

    顾辞对着他脸亲了一口,心疼地说:“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事。”袁懿勉力抬手轻抚她的眉眼,“别哭。”

    顾辞没回答,扭头端来茶杯,闻到茶叶的味道,皱着眉下床去角落温着一壶热水的保温桶里倒了清水回来。

    袁懿缓过一阵恶心难受的劲,稍微精神点了,满目柔情地看着她。

    顾辞想扶他起来喝,可惜人家不合作,直勾勾盯着她的红唇,暗示意味过于明显,她只好妥协,以口哺之。

    “你才刚好……要不要让师父来看看?”顾辞气喘吁吁地问。

    “我没事了。”袁懿眷恋缱绻地看她,“你怎么会来?”

    “皇上派人来请,说你昏迷不醒,御医查不出原因,想知道你今天都吃了什么……”忆起那会的彷徨无措和愧疚心碎,她眼眶又红了。

    袁懿心疼地说,“你不该来的。宫里没什么事能瞒得住……”

    “我晓得,但我宁可陪着你。”太子妃的名声必得清白无瑕,哪怕今日是奉了皇命而来,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袁懿让顾辞躺倒被子里来,她乖乖脱了内侍外衫,脸靠在他胸膛上,嘀嘀咕咕今晚的一夜惊魂,没听到他说话,以为他累了,“哥哥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袁懿摸着她的背部,“不累,你说刚才的白水是在屋角拿的?”

    “水有问题?你哪里不舒服?”顾辞一惊。

    “怎么会,东宫没有不安全的东西,我只是问问。”东宫的东西确实没问题,但他很少喝茶水,尤其是晚上。明庭……应该也不可能。不过,今晚从外面进过这间屋子的人就不一定了……

    “哦。那你还想喝就叫我啊。”顾辞对自己的草木皆兵很不好意思,轻抚他的胸膛,有心想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又怕他再不舒服,忍着没开口。

    袁懿爱怜熟稔地轻揉她的腰腹,担惊受怕累了一晚上的小丫头本该秒睡,却目光灼灼又纠结不安地看着他,他不由失笑。

    “……我梦见你痼疾不治,目盲口哑,三岁病弱而逝……”

    顾辞刚想反驳他,即便自己又哑又瞎也不会虚弱到病死的程度,就听见他的声音一下低沉悲怆,继续说自己在梦境里如何众叛亲离,与亲人互相猜忌伤害,以致于积毒难治还染上毒瘾,凄凉收场。

    她听得心惊肉跳,一边感叹自己果然苏的光芒普照大地,两辈子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这么有来头的重生帝王攻,妥妥的男主角啊!一边又觉得原来现在这个无所不能众人交口称赞的情郎,上辈子竟然是个九龙夺嫡里的炮灰太子命,出生为储,还未知事就被后宫女人和兄弟们当成靶子在使劲,没有精分反社会,还知道反省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袁懿一边说,一边紧张仔细地打量她的神情,随着她一脸‘这个世界好可怕’慢慢变成为他疼惜愤慨,心里的惴惴不安烟消云散,一直压抑遏制的恨意和杀意如袖拂尘埃,不留一丝痕迹。

    顾辞听他说完,才安慰地亲一下他,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哥哥,有人说梦是反的,还有人说,没人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不管你在梦里还是上辈子,或是另一个世界,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眼下的日子。今天种的因,才会得到明天的果。你看,我就在这里,说明梦里的事不可能成真!”

    “阿鸾,如果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重活一遍的人,你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这说明你最厉害。也说明我的眼光太好了!”不就是重生嘛,姐一个穿越的,也不遑多让啊!

    是啊,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跟小丫头好好过一辈子,其他的跳梁小丑蹦出来,碾死就是,用不着放在心上。

    袁懿搂着顾辞深吻,极尽缠绵,等倦极的顾辞陷入熟睡,神采奕奕的太子反而睡不着了,开始仔细盘算如何护住小丫头的名声,以及今晚的意外应该怎样收场才最有利。

    至于彻查,哼,那就是皇帝的事了,正好把之前留的尾巴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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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醒来时在慈宁宫,毓仪慈爱地看着她,眼角红肿,安慰地让她快点起身回家。她她的脸红若桃花,手忙脚乱躲在被子里穿好贴身小衣和中衣,虽然感觉身上清爽无碍,若是旁人帮忙的话,那一身痕迹可瞒不了人。

    蓝女官说太后还在东宫,顾辞闻言脸色苍白如雪,以为袁懿又有哪里不好了,哀凄地看着毓仪,想求去东宫看看,又不敢开口。毓仪对她的心思视若无睹,直接带她出宫。好在皇帝派了明庄送她们到东华门,他悄悄塞给顾辞一个纸条。

    顾辞心里七上八下的,毓仪领着她进了音无居,摒退下人,才卸去冷若冰霜的外壳,抱着她坐在软榻上,爱怜地抚摸她的脸蛋,“傻丫头,这下你不嫁元哥儿都不行了。”

    “……之前,不可以……嫁的么?”

    “当年皇兄为了娶阿潆,顶住满朝文武要求立后的压力。自她及笄后,再不碰任何妃嫔,不顾天子之仪,私下警告想求娶阿潆的人家,甚至扔下朝廷大事亲自追去琅琊城,就怕她找个谢家男人随便嫁了。不知道多少人说她是祸水……”毓仪长叹一口气,“她是不得不嫁。可娘总归希望你一直能有其他选择。”

    “那萧皇后最后是因为喜欢皇上才同意的么?”

    “都入宫了,有区别么?”

    “还是有的吧……不是还生了后面这么多孩子么……如果萧皇后还活着,肯定更加意难平。”

    “元哥儿以后的女人也不会少。你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娘当然支持你做太子妃、做皇后,我女儿配得上世间最尊贵的位置。可你若是真心,娘就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了……”

    “他既然应了我,自然会有办法,至少此刻他是真心的。至于以后嘛,娘亲不也一直很相信耶耶么?”顾辞还是很坚定,“只要哥哥自己不想,他能遇到的女人可不一定比耶耶多。”

    高贵的太子看不上卑贱的宫女丫鬟,再说宫女还不能到处乱走,太子身边从不缺人伺候,什么花园偶遇、落水湿身、失足抱一个,简直天方夜谭。除非选进宫来当妃子。

    不过她家哥哥眼光可高的很……

    毓仪噗嗤一笑,“他好还是你耶耶好?”

    顾辞顿时卡壳,转瞬立刻补救,“耶耶好!所以才生得出这么好的我!哥哥眼光最好,所以才……”

    “才看上你这个笨丫头?”

    顾辞嘟着嘴施展撒娇十八功,“人家也不是很笨啦。”

    “昨晚你进了宫,你爹和翮哥儿一宿没睡,今天一早就入宫商量你的婚事了。”

    “我,我一会给他们做龙眼灵芝汤喝。”顾辞眼圈红了,她昨晚根本没想起其他人。

    太重色轻爹了……

    “师父呢?”

    “他还需要在宫里呆一段时间。”

    “……出什么事了?”

    看着女儿泫然欲泣的眼睛,毓仪很无奈地说,“没事,放心好了。你爹准备把你过继到谢家弘公名下。”

    “啊?!”顾辞被这个晴天霹雳大转折打得有点眩晕,话题转换太快接受不鸟。

    “这也是母后的意思。而且对你、对护国公府都好。”毓仪认真又有点伤感地安慰女儿。

    过继之后,顾家四个男孩就不算外戚,护国公府用不着再加封一个太子妃母族会得的‘承恩伯’,而谢家要不要这个爵位,谁来继承这个爵位,由顾辞说了算。

    “娘亲——”顾辞哭着扑她怀里。

    “你祖母若是知道,定然也很欣慰。你还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名字前加个‘谢’姓,护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

    不仅如此,顾尧和毓仪一家都要搬去那边正儿八经的护国公府,清颐院以后可能就是郡主府或者承恩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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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过继一事,顾翱在琅琊城直接找谢引办了。

    谢引刚忙完谢家名下仆役和雇工的清理,愿意自赎为良籍的一律二两银子,田产想要回去就按市价买,庄子铺子等一样办理。这些人就不再列入谢家家谱了,只是普通族人,可以自立门户开新谱,但毕竟还是族人,顾辞重新办的三个族学都能去,平日祭祀也可以去谢家宗祠。在顾翱的新政和为孩子读书上进的考虑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如此为之,分宗又不是除谱,祖上还是一家,就是不在一个锅里吃饭而已。以后谢家的好处虽然大头沾不上边,但多少能享受点,坏事也不会被波及,毕竟谢家目前确实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物。

    谢强一直在犹豫,他媳妇却是对顾辞做了家主又恨又惧,不停地劝谢强分宗自立,说什么家主‘姓顾不姓谢,等郡主出嫁,这家业不定又姓了什么,做了一辈子谢家人,难道最后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卖命?就算想贴郡主的心,也绕不过谢引,难道这把年纪了,反而带着几个儿子,跟在谢引几个闺女的屁股后面捡漏食吃?!’

    谢强最后还是分了宗,把最后的家底掏空,赎了自己的田地和一家子下人。

    分宗之事尘埃落定之后,产业名单和下人名册都在府衙备案公示。公示期刚一结束,谢引就接到顾尧和顾辞的信,和顾翱一起把过继之事悄悄办理了。族老族长都是他,没别人,再说他也觉得这是应有之意,谢家家主自然要姓谢才对嘛。

    至于其他人,都不是谢家人了,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