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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养胎(二)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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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珠因看上了敬知县,想给他做贵妾,享受一把做知县姨太太的官瘾,所以起初对岑二娘有所误会后,才会对她不恭。

    因她一辈子没离开过林安县,且大多数时候都在敬家村窝着,也不知道什么大官。

    在她有限的见识里,知县就是最大的官,而敬知县就是林安县万人之上、最威风的土皇帝。她想像戏文演的那样,给土皇帝做“妃子”。

    因而元珠一心想做给敬知县做妾。

    除了做知县姨太太十分威风之外,敬知县吸引元珠的另一点,就是他的容貌和气质。

    敬知县虽已到不惑之年,但因他平时注重锻炼和养生,被林氏拾掇得十分帅气。加之他在林安县独大,事事顺遂,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的样子。还不说他气质儒雅,相貌英俊,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又成熟的阳刚气息,走在外面,不知迷倒过多少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和俏寡妇。

    元珠自然也不例外。她之所以一直留在家中,都二十六了还不嫁人,就是在等敬知县娶她。哪怕她从十三岁开始,接连被敬知县拒绝了十几年,也不曾放弃。

    那****不知岑二娘是总督夫人,见敬知县带她回来,还对她的态度十分亲近,以为她是要和她抢夫君的年轻寡妇,没控制住脾气,对岑二娘十分无礼。

    直到她回家,才听说父母说了岑二娘的身份,吓得不行。第二日就和父母备着礼物,去向岑二娘赔罪。

    那时岑二娘胎像不稳,想着为孩子积福,便暂且放她一马。

    等她坐稳胎要离开敬家了,还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便给元珠下了药,让她全身长满又疼又痒的浓疮,足足疼痒了三日才算完。

    可怜元珠吃了一番苦,差点儿破相,都不知是谁算计了她。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什么有毒的植物,以致全身生疮发痒,因为给她看病的大夫就是这么说的。

    从那儿后,她安分地在家里养了大半年,然后被父母嫁给了敬家村庄子里一位做管事的年轻鳏夫,断了她那想给敬知县做姨太太的奢念。

    元珠的父母也是被她吓怕了,从前他们一直没逼元珠出嫁,未尝没有让她攀上敬知县,套个知县大人做女婿的意思。

    毕竟知县夫人林氏年纪已大,都人老珠黄了,怎么也比不上元珠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水灵漂亮。元珠从小得敬大老太太的喜爱,等她成为敬知县的姨太太后,也不会有婆媳问题。

    元珠的父母只她一个女儿,自然想为她找一个好归宿。显然,他们都把敬知县当成了最佳人选,因为他是个有出息的好人,还是元珠喜欢的对象。

    可经过元珠得罪岑二娘一事后,元珠父母被她吓得心肝乱颤,那总督夫人可是比知县夫人还要大百十倍的官啊,人家动动手指头,都能无声无息捏死他们一家子。

    他们这下醒悟,不能任由元珠发痴下去,便将她火速发嫁了。

    否则,她往后还可能因此惹到其他贵人。不是所有的贵人,都像总督夫人这样和善又不爱计较的。

    元珠父母还不知,那位“和善又不爱计较”的好脾气的总督夫人,随手让他们女儿受了不少苦,还险些被毁容。

    ……

    且不说岑二娘一次无心之举,为敬知县和其夫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她被公公安三爷带人亲自接回安家后,就陷入了麻烦中。盖因她叫安家嫡支四房几十个长辈一起围住了。那些人中,有祖父辈的,父辈的,还有与安三少一辈但年岁比他大的。

    最让岑二娘意外的是,安家嫡支四房中,那些出嫁了的姑母和大小姑子们,也都拖家带口地回来,庆贺她怀上身孕。

    看他们带来的堆积如山的各种珍贵药材和补品,全部扬着最真诚的笑脸,一个个的那想靠近她摸她的肚子又不敢的模样,再一次让岑二娘深刻地意识到了子嗣对安家的重要性,尤其是她的夫君,还是安家嫡长房三代单传的独苗苗。

    于是,她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儿,便成了整个安家的金宝贝!

    安大老爷等人不料岑二娘才嫁入安家没多久,就给他们怀上了曾孙。

    岑二娘是安家嫡支几代媳妇中,成亲后最快有孕在身的。而且怀的还很可能是长房第四代的男孙。单凭这一点,就注定了她备受瞩目,也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会失去自由,被一代又一代的长辈们约束在家。

    因为岑二娘和安三少归家的当日,安大老太太、安三太太等女眷,都已打包好行李,住进了小安府。

    更让岑二娘无语的是,她还收到了她们问过大夫后,特地为她制定的一张孕妇作息表和一张孕妇饮食表,上面条条项项特别多,岑二娘粗略一瞧,至少都有上百条,特别是作息表,上面甚至变态地规定了她几时几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岑二娘看到那两张表,很想晕一晕,但她怕自己晕过去后,往后会更没有人权,让那些长辈以为她身子不好,逼着她大补特补,便很坚强地撑了下来,推说坐马车坐久太累想休息,让安三少扶着她进屋。

    安大老太太和安三太太作为祖母和婆母,十分不放心岑二娘,在安三少扶她进屋时,还跟在他们后面,让他们小心走路,别一个不慎,踩滑了摔到他们的乖孙。

    岑二娘让安三少把他祖母和母亲强行送走后,关上门拎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对他道:“咱们都和长辈他们分家了,就不应该再住在一起。”

    “你方才也瞧过那什么作息表、饮食表了,若你放任他们按照那上面写的来折腾我。告诉你,安之君!本夫人立马收拾行李,回娘家住!再也不回来!”

    “夫人息怒!”安三少苦哈哈地看向脾气越发大了的岑二娘:“当初计大夫怎么和你说的?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祖母、母亲他们也是关心我们。”

    “你也瞧见他们方才的热情样儿了,有了你肚里的这个,谁还待见我?这家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我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听。若不,夫人你就暂时忍他们一忍。反正最多还有六月,等你生下孩儿,就解脱了……”

    “解脱你个鬼!”岑二娘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拍了安三少脑门一巴掌,扶着腰坐在软塌上白他两眼:“若我真乖乖听他们的话,等生完孩子,他们肯定还得给我制定一个育儿表。我敢向你保证,那上面的条条框框,绝对比作息表和饮食表上的多。届时,咱们也别想安生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见安三少陷入沉思,似有所悟,又站起来去开衣柜和箱奁,摆出收拾衣物回家的架势,“反正我不愿过这种没自由,走到哪儿,被长辈们盯到哪儿的日子!不如回岑家,父亲和母亲肯定会事事依我。”

    “夫人!你给我点儿时间,外面可不是只有一两个长辈,而是有好几十个!就是我挨着劝说他们离开,也需要一段时间呀!”安三少从背后轻轻环着岑二娘的腰,“我已经够头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岑二娘可没耐心等他慢慢解决,单凭他一人,若不拿出些强硬手段和魄力,慢慢和那些长辈磨,肯定会直到等她生下孩儿,也还没磨合好。

    她见一计不成,又心生另一计。她勾勾手指,让他把头低下,将嘴凑到他耳边,蛊惑他:“如今我已坐稳胎,计大夫说过了,三月后便不碍夫妻生活了。只要你动作轻柔些,就不会伤着孩儿。你不想我吗?嗯!”

    安三少哪里是不想!他是都快想疯了!

    岑二娘短短一席话,听得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心跳、脉搏和呼吸,全都集体上升,瞬间攀上一个新高峰。

    岑二娘马上就感受到了他的热情。那处又热又硬的物拾一下抬头,贴到了她腰侧下方。

    “看来你也很想我呀!”岑二娘吐气如兰地对安三少道:“所以,外面那些长辈,就交给你应付了。你一定也想让他们离去,就留咱们,然后,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是吧?”

    “嗯!”安三少激动得说不出话,他转身站到岑二娘对面,双手托住她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亮滑腻的脸,微微低头,如狼似虎地吻上去。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缠着她的,吮吸、舔咬、缠拉、推送……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缠绵有力,岑二娘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和满满的爱。

    两人抱着亲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安三太太的问话声:“之君,二娘,你们休息了吗?母亲还有话要交待你们,快把门打开!”

    安三少被打断好事,脸一下就黑了。他正在解岑二娘的春衫,才解了一半,手刚碰上那两处变大变软了的浑圆。他深呼吸一口,飞快地给岑二娘穿好衣衫,系好衣带。

    然后沉着脸去给安三太太开门,将她迎进来,不悦地问她:“母亲,您还有何事?”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他很急的。安三少交叉着腿,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安三太太是过来人,她看了看岑二娘绯红的脸,又看看儿子黑中带红的脸和怪异的站姿,沉声道:“我一瞧你们的脸色,就知道你们方才没干好事儿!”

    “之君,二娘肚子里怀的,可是咱们安家长房第四代第一个孩子,他(她)有多么金贵,还消母亲提醒你?这时,你要好好忍住,不能拉着你媳妇胡来!万一伤着孩儿了,怎么办?!”

    岑二娘低头,时不时抬头瞟安三少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墨色加重,很不厚道地无声咧嘴笑了。

    安三少心里烦透了!说来说去都是那还没出生的破孩子,每个人都叮嘱他,要替破孩子着想。怎么没人替他这孩儿爹想想?!怎么没人关心他想做什么?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家夫人的烦躁和愠怒,每天让这么一群人叮咛你这个,告诫你那个的,确实挺烦!

    “行了!我知道了。”安三少推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安三太太往外走:“母亲,您先回去吧,我和二娘要睡了。”

    “母亲之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安三太太再一次嘱咐安三少:“不准拉着二娘胡来!知道吗?若是你不听,让我的乖孙受伤,母亲定会打死你的!”

    “……”安三少默默地将门关上,把安三太太关在外面。

    他家母亲已经彻底变心了。从前都不会呵斥他一声的,如今都能对他恶狠狠说出“打死你”的话来。这个负心的世界!

    岑二娘见婆婆被轰走,终于不再忍耐,扶着腰哈哈大笑,瞧她家夫君那表情,真真精彩极了。哈哈哈!

    “夫人,你说得对。”安三少道:“不能让他们再留在府中,不然咱俩一刻也别想安生。”他颓败地指着自己下身,可怜兮兮对岑二娘道:“你瞧,我都被她念叨软了。方才它多精神啊!唉……”

    “活该!”岑二娘幸灾乐祸道:“你总算知道厉害了。快想办法把这些祖宗弄出去,不然我真回娘家了。”

    “你先上床躺躺,我保证等你睡醒,家里再没有那些可怕的祖宗的身影。”安三少抱着岑二娘,将她平放到床上,眷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夫君我要出去大展神威了!”

    “嗯,夫君,加油!”岑二娘拉着安三少的脖子,对着他淡粉色的唇“啾”了一下。

    安三少回吻了她半刻钟,才斗志昂扬地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直接带着官印,骑马去府衙,调了两百衙役,带着他们回小安府,强行将安大老爷等人连人带行李地押送了出去。

    安三少霸道狷狂的此举,被安大老爷、安三爷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安大老太太和安三太太等女眷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打动铁石心肠、忤逆不孝的他。

    背负一生骂名,送走那些磨人的长辈后,安三少让人封锁了整个小安府,每个大小门、侧门、角门、垂花门等,只要有门的地方,都派兵守着,不让那些长辈们进来。

    等岑二娘醒来,得知此事,甜言蜜语将安三少夸了个遍,直赞她家夫君“酷炫狂霸拽”,“很有男子汉气概”,“迷死人了”。

    把安三少美得傻笑了一整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