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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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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翘晓得男人当朝为官,与同僚拉拢关系,打探朝局,总是要应酬的,清高傲气的父亲都三不五十的未能免俗,更何况周振威这般心思深沉的。

    她有些紧张的立着,候着那湘帘子打起,可男人的脚步就停在帘边儿,便没了声音,也未曾进来。

    又过了会,玉翘抿了抿唇,不再等,转身直朝床榻而去。

    周振威站在廊上,把身上的胭脂香味及酒气任夜风吹散,这才掀帘入了房。

    他以为玉翘已经歇息,却见红烛明亮亮的摇摆,不由朝床榻望去,顿时心旌一荡。

    那小美娘正立在榻沿,弯着柔软腰肢,打散着凉被,她穿了条荼白丝绸裤儿,因俯身的关系,薄薄贴紧着两瓣臀儿,勾勒出娇翘又饱满的线条。周振威半眯起眼眸,目光灼烧的盯着不放,这勾魂的妖精,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玉翘早已听他进得屋来,却迟迟未见动静,只得红着脸,拿起早为他备好的衣裳,转身慢慢过去。

    还有几步之遥,周振威已等不及将她搂进怀里,晓得自已唇里有酒气,怕熏着她,便不去沾惹那小嘴,只拱着柔腻的颈子拿来解馋。玉翘缱绻情动,乖顺听话的依他胸前,拿手儿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半晌,她才声音如滴水般,小喘着道:“夫君当午衣裳湿了,也未曾换,现酒气满身,浴房热水也有。”她顿了顿,似乎嗅到一股子胭脂水粉的甜味儿。

    周振威哑着声在她耳边低道:“今我一时气急,动作莽撞了些,可伤到哪里了?”

    玉翘只觉有一丝热气夹杂着酒味,吹在细软的耳垂上,心中莫名又是暖又是酸,说不出话来,径自摇头。

    周振威以为她还在怨他,声音愈温和:“二堂哥做得这桩桩事,实不能不防.......。”

    “我晓得的。今是我错了!”玉翘断了他继续说,羞涩涩微仰颈,用濡.湿的小红嘴儿咬了咬他硬实的下颚,没下狠劲,却似咬进他心底某块薄软处,留下了齿痕,竟有些畅快的痛意。

    “我去洗漱,你在床上等我。”周振威松了手,瞧了眼娘子烧烫的颊,再往下,被他弄松了几粒扣的小衫,已敞了大半的莹润,一侧蜜桃上的嫣红也露了星点。他喉头微动,再不挪步,今晚只怕就出不去了。

    玉翘顺着他的眼神低看,顿时臊的很,将手中他的换洗衣裳急急递他怀里,也不管他能否接住,只缩回手儿将衣襟扣实。

    周振威沉沉的笑,正经道:“你扣它作甚,等会还要解开岂不麻烦?”

    这个人,当初真是看走了眼,其实一肚子的坏。

    瞧着小娘子瞪他,眼波婉转,似嗔又恼,他平日里就爱看她这模样,就忍不住故意逗她。

    周振威想了想,从袍里掏出那个烟青色瓷瓶,边递给玉翘边道:“这是旁人给的香油膏子,从边关带得来,你拿去用。”

    玉翘接过,心中诧异,只觉在哪见过,抽了瓶塞,一股子浓香弥荡飘出。

    她瞬间惨白了脸。

    这香油膏子如那番榴塔香般稀罕。前一世,秦惜月曾从碎花城富贾大年的宠妾姜焰身上闻得,欢喜的不得了,心心念念个不放。就是眼面前这男人,不晓得从哪里弄得来。从那后,秦惜月每日都用这香油膏子把遍身抹的喷香,哪怕后来,连姜焰都用不起时,她依旧用得滋润。

    流春院里,远远的浓香而过,便晓得是秦惜月走来。这羡煞了多少花娘的眼,搅酸了碎花城多少富贵人家妻妾的心。

    这男人,怎能,又怎能将这物送给她!

    周振威瞧着玉翘愀然变色,如失了魂般,只当她不惯这味道,笑道:“你若不欢喜......!”我便去寻你欢喜的来。

    “这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用过的?你拿来羞辱我?”玉翘咬着牙,看着他冷笑斥责,“你道我闻不出你身上的香味?那是花柳巷陌中花娘身上惯用的。我不说,给你颜面,你真当我糊涂人一个?”

    听了此话,周振威忙欲说明尾,却听玉翘语不择言道:“你竟比堂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家偷婢,你却去寻花娘作乐,果真是狗改不了旧.性,我真真猪油蒙了心,看错了你......!”越说越是恼怒,将那瓷瓶儿狠狠扔出,重重砸在地上。

    只听“砰”的炸响,那瓷瓶四分五裂,砸的稀烂,内里的香膏子瞬间充盈满屋,浓烈刺鼻。

    这声过于巨大,倒把两人炸的怔了怔,半天说不话来。

    周振威抿紧了唇,眼眸阴如泼墨,面无表情看着因火而脸颊若霞烧的玉翘,他突然也恼了,旁人送了一瓶香膏子,他不给她,还能给谁去?她平日里不是也喜欢抹胭脂水粉,或蘸些香膏么,这会又不喜起来,不喜便罢,要扔要砸随她意,怎能将他骂得如此不堪?嫁他,竟悔了不成?

    周振威冷冷一笑,这个娘子,他宠她,惯她,事事顺她,就差把整颗心掏出来给她,如今看来,却被自已娇宠坏了,也不是娇宠坏了,就是个没有心的,无情的很。他突然想起秦惜月的话来,倒底是强求来的姻缘,所以才成婚数日,就波折不断么?这么一念,心中更生躁意,拿着衣物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去。

    ......

    待周振威从浴房出来,酒气没了,胭脂香味消了,换了新衣裳,神清气爽了不少。

    掀帘进屋,却见碧秀已将碎瓶及香末清理干净,浓烈的香味散去了不少,他瞄眼朝床榻看去,不由蹙眉,看着碧秀淡道:“夫人去哪了?”

    碧秀禀说:“夫人嫌这香味腻味,一时半刻又散不干净,就搬去偏屋睡下了。”

    他便转身欲走,碧秀忙嚅嚅道:“夫人交待了,偏屋床榻窄小单薄,只纳一人困。请姑爷就在主屋安歇,莫要去扰她。”

    周振威脸一沉,冷哼了哼,直向拔步床而去。不扰就不扰,那没心肝的小娘子,如此百般厌弃他,他倒底也是个有骨气的血性汉子呢。

    这边刚躺下,他又迅的坐起下榻,大步朝门外走。

    “姑爷......!”碧秀为难又疑惑的看他。

    “真是可笑!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周振威黑着脸,狠声道:“我岂能顺她的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