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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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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屋内又暗了些,我身边空无一人,司天浙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此时并不在房间。

    我打开床头橘色的壁灯,看看时间,原来只睡了一小会儿。

    此时月亮刚刚升上来,在屋子一角的窗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寂寂地为我的钢琴镀上清纱。

    我不由下床,走到旧时的钢琴前,只手覆上白色琴键,却未施力,感受着冷逸的月光经由手指滑上琴键的清凉触感,好像在与月光合奏。

    入神时,不觉肩背已陷入一个怀抱,司天浙不知何时回来房间,轻声自身后将我抱住。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嗯?”

    我侧了侧脸颊,微微笑笑,将手指收回。

    “想弹么?”他注视我的举动,若有所思道。

    “现在恐怕没办法吧。”我看看自己动辄牵连伤口的左臂,有些微失落。

    他不置可否,右臂仍环住我,只将左手按上琴键,弹出几个音符。

    “3—5丨2— —丨1—5丨4— —”

    好熟悉的旋律,像水晶碰撞一般的声音。我不由附和着弹奏起来,由他负责左手,而我负责右手的部分,音节在指下慢慢成型。

    “《雪绒花》。”我轻弹曲调,渐渐与他磨合着节奏。

    他浅笑不语,引领着节拍,婉转灵动,直至将整首弹完。

    “看,这不就可以弹了么。”

    我思忖着刚才的曲调,依稀明白他的意思,脱口而出,“雪绒花又不是雪花,干嘛选这首曲子……”

    “哦,我说是雪花了么?”他尾音勾着些意味深长,挑眉看着我,声音潜入暗夜,转作隐含的笑意。

    我忽然反应过来。暗觉自己失态,是啊,因为雪在我和他心中都有别样的含义,他会选这样的曲子。无疑是在暗示心迹,可我讲出那样的话,却也已不打自招。

    我忙转向钢琴,避开他昭然若揭的笑意,试着将双手一起覆上琴键。

    他小心地拉了我的左手。握在掌心,“真想一直代替你这只手臂,越久越好。”

    我佯作不悦,“你想我残一辈子啊。”

    “有什么不好么?”他语调竟莫名沉了下来,在我身后轻语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甚至想折断你的羽翼,这样你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身边。可我知道,即使羽翼折断,寸步难行。你仍会追求你想要的自由,没有人能真正束缚你,不是么?”

    佐西走后,沉寂的音乐厅倒显出空荡,我捻起高脚杯的杯茎,在杯沿浅抿一口,清甜的气味和着奶香的余韵淹没在口中,随之而起明亮的微酸口感,在舌尖打着旋儿,轻摇浅荡。漫漫散开。

    我细细品着口中的爱尔兰咖啡,不知叶宁晨何时走了进来。

    他仿佛看出我眼中的些许失常,声音轻柔而带着微微的询问,“小姐……”

    我抬眸。看见是他,扯出了一抹笑意,“怎么办,还是,有些难过呢……”

    他蹙了蹙眉。

    “可是,没办法。不是么?真的……没办法呢……”我仍旧笑着,忽觉口中咖啡的酸涩感充斥在鼻腔里、泪腺中,几欲令我双眼迷离。

    “小姐。”他眼瞳缩了缩,带这些痛意。

    我尽力眨了眨眼睛

    part 181

    “好漂亮的出击。”司天浙扬扬唇角,眉眼间尽是赞许,“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第一次的密码是假的?”

    数字在键盘上逐个按出,我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她妥协的稍微有些快了,以她方才的愤怒程度,短期内应该不会心甘情愿对我讲的,何况,”语声停了一停,“我总感觉,希尔先生的死多少是跟我有关系的,虽然没有人会告诉我真相,但是,我能感觉到雪莉姑姑隐约的恨意,她是希望除掉我的……”

    “真是时时刻刻给我惊喜”

    飞机飞抵澳洲大陆东部的一处近海海岸,在希尔家族所有不为人知的产业中,这一处应是最为不同的,它位于澳洲最著名的代表性建筑悉尼歌剧院的地下和水下部分,如一座极具隐蔽性的地下宫殿,受澳洲政府保护,

    位于澳大利亚黄金海岸,

    到时候惊动澳洲政府连眼光都轻柔似水,

    我的目光立时被吸引了去,画中的女子容貌姣好,充满了古典的东方气质,仿佛目之所及便是自己心爱的人。她双手交叠静静坐在椅子上,窗口透进的阳光将她笼罩,整幅画面显得恬静而美好。

    而提及绘画者的笔法,则是说不出的细致生动,想必对画中人观察入微,一颦一笑都刻进了眼里,才能描绘得如此富有神韵。

    当我爱你的时候,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集汇在你身上

    带有威胁的口吻,一是告诉他我对于处理伤口并不擅长,二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我自己,我的气并没消,所以包扎过程他恐怕不会太好过。

    时过12点,我望了望浅薄月光下昂首而立的美洲豹,周身孤傲的苍凉,如同末世的勇者,也像极了此刻风雨飘摇的希尔家族。

    当钥匙放回去,位置偏转的雕塑才会恢复如初。

    我为什么要躲,我能躲到哪里去,淋雨的时候

    “害人?”她冷笑,“如果你指的是你自己,那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错。”

    “不,我指的是无辜被你害死的贝拉。”

    “哦,你是说那个老太婆?”她有些意外,“一个仆人而已,原来你这么重视她,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自己……”

    她转而若有所思,“那么来说……”

    “留织、留织……”

    视线开始适应眼前的亮度,近处的身影渐渐熟悉。

    我无意识地动了下手臂,身体立即传来一阵锐器重凿般的疼痛,仿佛千万条血管一起拧断,我瞬间难以呼吸。

    “别动别动,你还有伤……”一道轻柔的力道将我按下,伴着朦胧中佐西急切却难以抑欣喜的声音,“醒了就好,”

    信件上sara明确标注了是给我的,所以司天浙绝不会私自拆开来看,否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