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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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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知春说道:“待‘神龙使’确认之后,你就是‘淘宝门’正式弟子了。  ”

    文骏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讥讽道:“莫说神龙屎,就是牛屎,我都没见过他一回。又怎么能得到他的确认呢?”

    被文骏这句话一逗,尉迟知春不禁“扑哧”一笑,媚眼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如此斯文之人,故作粗痞之状,实在是有辱斯文。”

    文骏耸了耸肩,讪讪笑道:“嘿嘿,你看我像是斯文之人吗?”

    尉迟知春掩嘴笑道:“斯文中的败类,败类中的斯文。”

    文骏汗颜,这算是夸,还是贬呢?

    尉迟知春说道:“你已经中了牛门主豢养的蛊虫,一旦蛊术作,将会万虫噬骨,奇痒无比,就算是抓破全身的皮肤,也无济于事。”

    文骏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露出一抹恐惧,惶恐的说道:“那……那怎么办?尉迟姑娘,你既善良又漂亮,不会看着我痒不欲生吧?”

    尉迟知春娇羞一笑,那双新月般的小眼睛露出像雾一般的凄美,说道:“你用不着跟我说奉承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为今之计,只有加入‘淘宝门’这条生路。”

    文骏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可我不认识什么神龙使呀。”

    尉迟知春抿着嘴,笑道:“至少还有一个人认识他。”

    文骏面露喜色,说道:“这人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他。”

    尉迟知春笑道:“你也用不着去找她。”

    文骏惊讶道:“为什么?”

    尉迟知春咬着嘴唇,说道:“因为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文骏看来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大笨蛋,眼睛也了直,东张西望的找了半天,才皱着眉喃喃道:“奇怪我怎么看不到……”

    尉迟知春恨恨的瞪着他,忽然“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得弯起了柳腰,娇美的身躯像只煮熟了的虾米,看着就想食指大动。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爱笑了。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爱笑的女人呢?

    她终于直起身子,仰着一张洁白无瑕的俏脸,胸口微微起伏着,喘着丝丝热气,美目朝文骏翻了翻,嗔道:“你是想笑死我么?”

    文骏笑道:“昔时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才搏得褒姒勉强一笑,假如扮一回鬼脸就能博得尉迟姑娘的芳心,我又何必吝啬呢?”

    尉迟知春美目眨了眨,羞着脸说道:“我可不上你的贼船,你已经有了慕容温柔和周晓蕾两位大美人,还想着勾三搭四么?”

    文骏笑了笑,不以为耻的说道:“你刚刚不是骂我是酒色之徒么?”

    尉迟知春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如此刻意的取悦于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带你去见‘神龙使’罢了。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你是‘神龙使’看中的人,我怎能阻止,又怎敢阻止与你呢?”

    文骏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讪讪笑道:“尉迟姑娘兰心蕙质,我在你面前耍的那点小聪明,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尉迟知春咬着嘴唇,似笑非笑的说道:“在苏城,谁不知道你的大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身段来讨好我,是不是还想图谋不轨呢?”

    文骏汗颜,笑着说道:“你把我诱到这深山空谷里来,又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要说图谋不轨,只怕是你的嫌疑最大吧。”

    尉迟知春的脸顿时仿佛被蒙上了一块大红绸子,娇羞着走到文骏的跟前,拧着他挺直的鼻梁,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非得把话跟我说清楚了,我究竟图谋你什么,随意诬陷我的清誉可不行。”

    文骏捉住自己鼻梁上那只惹是生非的纤手,只觉得柔若无骨,闻到一抹淡淡的如兰似榭的体香,窘道:“你图谋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尉迟知春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就任由文骏握着自己的小手,眼珠子转了转,眼角瞟着他,羞道:“你……你莫非还想钻到我肚子里来?”

    文骏揶揄道:“那样……那样你岂不是真成了我的老娘?”

    尉迟知春往他的怀里一靠,躲在里面“吃吃”的笑道:“有你这么个便宜的儿子,其实也挺不错,至少不用再费神将你拉扯大。乖儿子,叫声老娘,有好处的哦。”

    文骏笑了。你可以说他是在笑,也可以说他是在哭,有种笑本来就和哭差不多。

    直到现在,他被迫做了慕容文瑶的女婿,被周晓蕾逼上了穿,秦浩然赶鸭子上架似的将他收为徒弟……可是做别人的儿子,平生还是第一次。

    文骏苦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好处?”

    尉迟知春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小眼睛如窗外月亮一般的朦胧,狡黠说道:“乖儿子,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文骏什么话也不说,突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尉迟知春失声道:“你……你敢非礼老娘?”

    文骏露出牙齿来一笑,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个酒色之徒么?既然现在酒已经被喝光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色了?”

    尉迟知春瞪着他看了他半晌,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好,老娘就让你非礼一次。”

    文骏反而怔了怔,说道:“你不怕?”

    尉迟知春幽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法子呢?打也打不过你,跑又跑不过你。”

    文骏心说,就你还是个弱女子?他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说道:“你难道不会叫?”

    尉迟知春叹道:“一个女人家,大喊大叫的成什么体统,何况三更半夜的,深山空谷的,我就算叫,也没有人听得见。”

    她忽然勾住文骏的脖子,贴近他耳边,悄悄道:“你若想非礼我,现在正是好时候,等到天一亮,就没有情调了。”

    这时,一股寒风突然自洞开的窗户中蹿了进来,昏暗的烛光在左右摇曳了几下之后,如一个老态的妇人,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窗外,风在吹,月亮在笑,树影在婆娑。

    屋内,只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声,闻到一抹无限魅惑如兰似麝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