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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熙大学副教授:艾仕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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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岁的我哪受过这样的告诫?心中愈发的害怕,只是一味的点头。

    那俩警察见自己的告诫起到了作用,谅我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于是就直奔主题的问我道:“虞闰桦你应该认识吧?就是带你们一起上劳动课,挖野菜的虞老师!”

    我不敢出声,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得知,有很多目击证人都反映虞闰桦在杀人之前,你是有过出言提醒的,那我们警方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虞闰桦的杀人计划,你是一清二楚的,对吗?”俩警察“凶神恶煞”的看着我问道:

    当时的我心思单纯,对于这种咄咄逼人的提问,我哪敢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于是把我所看到、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眼前的那两名警察,那俩警察起先还在一本正经的做着笔录,听到后来,把笔一扔,拍案而起的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艾仕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会满口的胡言乱语,按你这说法,这杀人的不是虞闰桦,而是那从坟墓里蹦出来的鬼魂喽?”不会察言观色的我还真的点了点头,我这还兀自点着头,那俩警察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一番,不由分说,分别上前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羸弱的我哪受得了这样的暴打?没挨几下,就痛苦的跌倒在地,哇哇的大哭了起来。那俩警察似乎犹不解恨,哪里还管我只是一个孩子,朝着我的胸背,就是“砰砰”两脚,我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笑容可掬,非常亲切的白衣护士,她在帮我量着血压,见我醒来,微笑着、柔声细语的问道:“艾同学,醒了?”说真心的,自打外婆死后,身边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我的父母,都很少给我好脸色看,直到警察将我痛打,让我彻底感受到这人世间的世态炎凉。突然睁眼看到一和蔼可亲的小护士如此笑容灿烂,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半天,才勉强说了一句:“姐姐……你好漂亮呀!”面对这样的“发自肺腑”的赞扬,护士笑出了声,“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呀,怎么就跟犯罪分子扯上了关系呢?”护士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犯……犯罪分子?我……我不是呀……”听到被人污蔑我跟犯罪分子有关联,我连忙激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或许是我被那俩警察打的太重,就这么一爬,就一阵晕眩,那护士见状,连忙将我扶躺了下去并告诫道:“艾同学,你激动啥呀?医生给你做过检查了,说你有脑震荡的可能,需要住院观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是不是清白的,我们心中都清楚。”这番话说的我心中暖暖的,眩晕稍稍好一点后,我才勉强说了一句:“你们真好!”

    (笔者按:笔者之所以要单说护士这一片段,是为了证明艾仕帧教授终其一生都对医护人员有着好感并不是毫无来由的。从艾仕帧教授的童年不难看出,身边的人都对其“冷嘲热讽”,唯独这护士的出现,让艾仕帧倍感温暖,对于这情感上的落差,我们就能理解艾仕帧教授在处理灵异事件中,虽然很多灵异事件都是由医护人员弄巧成拙导致的,可艾仕帧教授对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无限的包容。这就是其根本的原因所在。)

    没多久,我父母得知我醒来的消息,来到我的病床旁,看着我萎靡不振、伤痕累累的样子,是既心疼,又焦灼。父亲心急,耐不住性子的劈头盖脸的问我道:“艾仕帧,你怎么会跟杀人案扯上关系?赶紧跟家人说清楚!”母亲见我一脸伤痛的模样,于心不忍的在旁劝着自己的丈夫道:“孩子他爸,仕帧绝对不可能参与到杀人案件中去的,肯定是被冤枉了,现如今他还在养伤,我们就不要……”

    “我受不了人家对我的闲言蜚语。”我父亲打断我母亲说道:“现在乡亲四邻的都指着我的背脊骨说我生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艾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我母亲见我父亲说的过分,想阻止,但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而我只是惊恐的躺在床上,睁大的眼睛看着我父亲,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却在不断的嘀咕着:我……我怎么就成杀人犯了?

    “孩子他爸,仕帧可能确实跟普通的孩子有些不一样,我母亲去世的那次,我就觉得仕帧有些怪怪的,这一次……你不觉得同样很奇怪吗?”我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不无担忧的说道:

    “胡说八道!你呀……我怎么说你好呢?当初我俩的第一个孩子,听到有人说跟我夫妻俩八字不合,冲,非要给一远房的亲戚来抚养,才能让第二个孩子有出息。结果呢?大儿子是给了远房亲戚,这个儿子有出息了吗?还在上初中呢,就有了杀人犯的嫌疑!”艾仕帧的父亲在那边一番嘀咕,躺在床上的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我还有一哥哥,这……这算是什么情况?

    “妈妈……爸爸说我有一哥哥,对吗?”我问母亲道:

    我母亲稍稍愣了一下,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丈夫会在这个场合说起这样的话题,毕竟他们曾经承诺过:对于我有哥哥的这件事情上,尽量不要给我得知。否则会在孩子面前显得父母之爱过于浅薄。

    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我父亲对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悔恨当初不应该把我哥哥给转养,颠倒一下,要是把我送人,该有多好!在这愤懑不满的情况下,我父亲就把我有一哥哥的事情都“嘀咕”了出来。(笔者按:有关艾仕帧哥哥的事迹,可详见拙著《见鬼现场回头看身后》。)

    我母亲不愿意让我过多的知晓这件事情,见我询问,只是草草的说道:“你确实有一名哥哥,在一远房的亲戚家寄养着呢……”